“陆司丞说的都是真的,我是梁中书府中虞候,快将他拿了,我必在梁中书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刘坚也在一旁附和着。
值守的官员闻言一愣,却也没有下令,只是看向了王越,这般要事,还是得先将全貌了解清楚再说。
王越轻笑两声:“梁中书对日前汤司丞杀害提刑司官员一案有疑,特差我探查,这陆谦便是此案要犯。若我伙同贼人劫掠百姓,难道还敢将他们带回来吗?”
“放行。”
那官员听完思索了片刻,还是令人放行了,人家是要进城递交人犯,又不是逃出城,要是贸然将人拿了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之后的事自有大人物操心,轮不到他来管。
王越拖着四人一路就往留守司赶去。
“这,这不是巡检司新任的司丞吗?马上那个是巡检司的巡检吧?”
“巡检司丞怎么会被一个巡检就这么拖着走啊?也没人出来管管吗?”
“谁敢管?马上那位我见过,是留守司梁中书的人,看来是梁中书要对巡检司下手了。”
“上一任巡检司丞还在逃,这一任又是这般下场,莫非……巡检司丞这位置克主?”
沿途走过街道,便有不少人认出了陆谦,街上百姓纷纷又开始八卦了起来,近日大名府的瓜一个接一个,让他们这些好事者可是尝了个痛快。
仅仅走过几条街道,王越一行人便被拦了下来。
“王越,你太放肆了,将上官当街拖行,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王越勒马看去,说话的也是巡检司的一名巡检,身后还站着三四十个军汉。
陆谦见状再次面露喜色,希望再次燃起。
王越也不答话,将陆谦的供词掏了出来,大声喊道:“奉梁留守之命押解要犯陆谦送至留守司,敢有阻拦者,一律按照谋反处理,这是犯人陆谦的供词,若有不信者,可去留守司告我便是。”
“驾。”
王越一拍马,便继续朝前奔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那些军汉见状纷纷避让,也不敢再拦,谁也不想被扣上个谋反的帽子,那巡检更是铁青着脸,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已经感觉到巡检司这回怕是真的要变天了,王越若是没有实证,也不敢这么将人拖去留守司。他本就是郑彬一派的人,日后免不了被清算,不过清算也多是丢了官职而已,都到这时候了再去拦人只怕会丢了命。
希望再次破灭,陆谦此时已是面如死灰。
这回就再也没有人拦路了,王越三人很顺利就到了留守司,将陆谦四人押去了留守司狱。
刘司狱见状连忙来迎:“王巡检这是?”
“这几位都是梁留守要的人犯,刘司狱要好生看管。”说着王越又指了指那两个刘家的管事:“这两个还没有录供词,也要麻烦刘司狱了。”
那两个刘家的管事不知在密林中经历了什么,王越一指他们,就将他们吓的跪地求饶:“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刘司狱心中了然,保证道:“王巡检放心,交给本官了。”
王越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刘司狱了,下官先去回禀梁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