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巴山一亿里之外……
许富贵与那位女真仙对峙,二人都在博弈对方意志,江湖不都是打打杀杀。
深谙人情世故,才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那位女真人降了,降伏于许富贵的世故。
那团凝结的冰在融化,每缩小一圈意味着,那位女真人心理防线,正在瓦解崩塌一角。
许富贵却不为所动,依旧风轻云淡,不言语。
节外生枝会言多必失,他如盯着猎物一样地警惕。
弟子冉闵青出于蓝胜于蓝,哪怕他的武铠汗流浃背,脸上依旧是冷酷鸟样。
好像吃定对方,又好像在怜悯对方,逼格十足。
搞得那位女真人,还以为江湖水深火热。
还以为遇到两个硬茬,撞上一堵厚厚铁墙,还暗自庆幸明智抉择,没有蛮干瞎搞作死。
格挡第一波箭雨时,就知世俗军队,很危险。
一剑寒光十年,不如猛士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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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道真人破不了防。
但三万道真人建制成军旅,那就如一道破甲的锋芒,穿透冰团只在旦夕间。
许富贵很清楚,这位孤寡的女真仙,不懂斩首。
从她的地位举止,心灵太初给的推演是:
“主公,此女能获得真仙果位,不出意外是得祖荫,应该是修仙世家子弟,几乎不经红尘游历。”
“哪怕拥有记忆认知,心智上也不会,太成熟。”
“冒然孤身犯险是幼稚,高高在上是对世俗的无知。”
“再结合您的幻影可以判定,她是一只非常幼稚雏鸟,被家族保护得太好了。”
根据太初推演,许富贵就对女真仙,展开攻心。
不出意外没意外,那位女真仙心防崩塌。
其实她完全可以逃走,可她身后的巫山脉,有她的家人亲朋好友,羁绊了翱翔的铠翅。
她以为能解决一切,但一切却因她,简单了!
许富贵鼓励地,对冉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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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喊出那句“宁杀错”。
许富贵相信人会一见钟情,冉闵应该遇到一见钟情,下令才心不甘情不愿。
作为他的师尊,许富贵想帮他一把,促成好事。
冉闵愕然地囧笑,没想到师尊会这么干!
他以为这等美妙人儿,应该会美人配英雄,成自己的另一个师娘,哪知会赏赐给自己。
有缘千里也来相会,无缘三笑徒然,当一痴。
那位女真仙可以幼稚,但情窦初开的年华很敏感。
感知到莫明其妙成了赏赐,觉得自己芳心被人侵犯,白纸一样的情窦被污浊。
她黛眉如山川,横眉冷对柔荑一指,怒而娇喝:
“无皇,你别把他端上桌!我莫等娴可不吃地瓜!”
娇喝声犹如天籁一般,听得让人有点上头,可对冉闵如六月飞霜,自己咋比窦娥还冤。
许富贵冷漠地反问:
“莫真仙,你不品尝一下,咋知道?”
莫等娴气笑了,冉闵也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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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的冉闵暴喝:
“师尊、莫真仙,您们把我冉闵看成了什么!一个端上桌!一个要品尝!我是人!不是一个地瓜!”
“师尊!我其实有相好,是师娘帮我搭的线,您在搞啥!”
“若再乱点鸳鸯谱,蔡琰肯定不会放过我。”
许富贵听得云里雾里,不由愣愣地看着他,看不懂这个莽夫徒儿,咋会与才女搭上线?
蔡琰的父亲名蔡邕,执掌道朝乐府,精琴术。
平生最宝贝他的女儿,蔡琰琴术青出于蓝胜于蓝。
号称道朝四大才女之琴女,怎么能看上耍槊的莽夫,这会伤心死无数士子。
他越想越纠结,细思极恐乱了分寸,随口就问:
“棘奴,那莫等娴该咋办?”
冉闵一脸憋屈地反问:
“师尊,她咋办与我有何干系?我一开始就不明白,您到底为啥要杀她?”
“同出炎黄还是真仙,说她背叛炎黄,咋可能?”
许富贵纳闷问:
“棘奴,我哪有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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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却更纳闷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