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没有床,顾九渊用大氅铺在地上。
他记不清束长安求饶了几次。
以前总听那些兵混子说浑话。
男人在那种时候,是停不下来的。
他还嗤之以鼻。
情绪上头时,他甚至想要跟束长安同归于尽。
此时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没有大婚,没有喜床,她便将自己,那般交给了他。
顾九渊紧了紧手臂。
将束长安搂的更紧,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长安,本王定会补偿你的……”
束长安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发出一声梦呓。
顾九渊脑中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斥了自己一声“兽性”,还是遵从内心。
伏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他甚至没数要了束长安几次。
直至感觉这里的温度逐渐退却,他的心头火,也随之降了下去。
望着束长安身上的狼藉,白皙肌肤上的片片青紫。
顾九渊有种,将命赔给束长安都不够补偿的罪恶感。
凉意袭来时,束长安也清醒了过来。
入目便是顾九渊充满歉疚的眸子。
他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垂落,鬓角的白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
他没有穿上衣,薄肌之下,是习武之人独有的流畅线条。
束长安清了清嗓子,说出的话依旧沙哑:“好点了?”
顾九渊垂下眸子,点头,又“嗯”了一声。
“长安……”他想说抱歉,又觉得这样轻飘飘的说出口,太过敷衍。
可除了抱歉,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束长安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就成, 给我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