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九和飞十也换了站姿场地,两人在殿前司地牢门口大眼瞪小眼。
他们都知道主子不喜欢殿前司地牢的味道,平时提审犯人,也是一来就办事,办完就离开,向来不会超过半炷香的时间。
这次竟然为了夫人,将公案和日常用品都搬了进来。
飞九想了半晌都没想明白,一股脑问出口:“你说,咱们主子会不会被夫人气得,这里不正常了?”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头。
飞十瞥了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这些年你看到这样的事情还少吗?到时候给你行刑的人是我,可不会手软。”
飞九:“..........。”
又过了一会,他忍不住继续道:“你说主子那么好,天下男人有几个比得过咱们主子,夫人为何就不喜欢?”
正闭目养神的飞十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连眼睛都没睁开。
飞九又闭了嘴,可也仅仅保持了须臾:“这么晚了,主子等会还会出来吗?”
飞十受不了他的聒噪,斜睨了他一眼,“你第一天跟着主子啊?你什么时候看见他与夫人一起,半夜还出门的?”
“可主子不喜欢牢………”
他话还没说完,飞十就已经用轻功踏墙而去。
地牢中。
灰暗灯光下,剧烈声响断断续续直到后半夜才停止。
禁锢力道刚撤下,华清月就连忙说道,“这次是我求平章的,你也知道她将我当成朋友,自然也不好拒绝。”
她知道,这一刻是他最好说话的时候。
不愿错过这次机会,她忍住身上的疼痛,生怕她因为自己被牵连。
“下次别再咬唇不出声。”他嗓音低沉地不像话,双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和前半夜一样,特意避开她伤痕的地方。
哪怕是紧贴着,可他犹嫌不足,仍用了劲在按。
“你答应,我便答应。”
她整个身子僵硬了半瞬,干涸的唇角轻扯,“好。”
陆焱笑出声,心情似乎更好了。
将她又搂紧了一些,瞬间,两人呼吸相闻,华清月背脊却紧绷到极致。
可实在没力气去推他,只是轻声问道,“陆焱,完事了,你可以走了。”
他与她,从来就只有予取予夺,经过这两次的较量,表面那层膜早已经被撕得稀碎,也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这是地牢,以陆焱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在此处就寝,她现在就盼着这男人赶紧离开,然后在外面被公事牵绊,再也没时间来。
每次,他不将自己的半条命折腾掉,不会松手。
既然逃不掉,那便希冀他能尽量少出现。
他双手捏紧她的腰身,黑眸不舍从她娇俏绯红的脸颊上离开,灼热的手从腰腹移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摩挲,嗓音低沉暗哑:“力气刚好用完了,走不了。”
华清月受不了耳边的灼热气息,将头埋进被子里,以此拉开与她的距离。
可依旧被他紧紧抱住,使尽全力也未能挪动分毫。
见这招不行,她伸手想将作乱的手拿开,刚触碰到,就被他反手握住。
“别乱动,不然又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