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从没有来过城市的边缘，从没有闻过那些工业复兴时代遗留下的金属管道锈蚀的气味，从没居住过混凝土垒砌的房屋——它们被安置得紧迫，与城市中心的复古庭院相比，如同狭小墓地里逼仄的石碑。

于是，才有了他关于假寐，关于黑白灰的梦呓，关于总统那般奢华精湛的演技的批驳。

那些被边缘化的人，的确会如此理解，并且绝不领情——他们只是极目远眺，想要找寻与自己不谋而合的伙伴，然后发动暴乱。

然而颠覆并不能带来更多的资源，它只是重新分配资源的手段，这一点在他们为颠覆而生到为颠覆而死的短短几十年里，是根本无法明白的。

就像他们也不能明白“那样的力量”一样，甚至仅仅把它当做一种比喻。

如此看来，他们的失败是一种必然。

......

期初掌握“那样的力量”的人把它称作魔力，沿袭至今。

拥有魔力便意味着能够获得更加悠久的生命，能够自血脉传承前人的经验，他们更是能够将魔法世界的秩序建立在联邦的秩序之上。

和平固然是假象。

但活在和平假象里的人们，也同样拥有着远古人不曾获得过的优渥，他们只是无能悖逆地主动失去，主动失去属于他们的一切。

“天候”或许是个万分恰适的词，而无法改变天候这件事，更是现如今身处在苍天之下的人们，在万年历史中凝结出的唯一智慧。

这个时代，依旧是与过去一样的时代。

最好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