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凤洲城外刀斧声(2 / 2)秦刀汉剑首页

“是啊是啊,想不到,真是让人想不到,月将军戍守边疆,竟然与那胡人串通一气。”

但殿前也有相信月将军为人的官员力挺月将军,站出来为其申辩:“大王,末将以为,此人所言破绽百出,不可尽信!”

说话的是长国的骠骑将军沈,长国四将军之一,排行第二,因为臂长过膝,江湖人送外号长臂将军,曾经是月峰麾下副将,勇猛善战。

家仆一听立马哭得更凶了:“贱奴不敢!”

黄灵君微微皱眉,问沈:“爱将可是看出哪些疑点?”

“这第一,月峰将军在长国边疆离地驻守,末将在寒食节前日还找过大将军,商讨御敌一事,众所周知,离地距离京城凤洲百里有余,大将军分身乏术,如何在一夜从离地赶回凤洲?”

家仆辩道:“沈将军,宴请胡人的是…将军夫人。”

“一派胡言!夫人为人正派,怎会和那野蛮如兽的胡人纠缠在一起。”说完沈将军就要拔剑。

刘宰相哼了一声:“我说沈将军,这护主可不是这么个护法,莫非是想杀人灭口,毁了人证不成?”

沈将军强忍怒意,收回了长剑:“末将不敢。”

黄灵君扬了扬手:“都先别吵了,你继续说。”

“是,大王,夫人那天遣散了所有的奴婢和老仆,包括贱奴我也不例外,随后便看见夫人领着四五个胡人进了西厢房,房门紧闭,旁人不得靠近。”

家仆说话声渐渐变小,哆嗦着看了一眼沈将军又看了一眼刘宰相,继续抬高了些声音说道:“都怪贱奴好奇心太重,二来老奴虽是月将军府上家仆,可也深知家国大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奴便偷偷跑到窗沿处偷听夫人和胡人的谈话。”

黄灵君凝神屏住呼吸:“那你可听到些啥?”

家仆点点头,又一次瞟了眼沈将军,说道:“夫人和几个胡人正在密谋造反之事!那几个胡人说,月将军是长国开国大将,长国的江山都是月将军一人打下,如何甘心位居人下?胡人们还说,还说。”

家仆不敢再往下说:“大王,那些话实在是大逆不道,贱奴就是听了也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孤免你罪,直言不讳!说!”黄灵君有些恼怒。

家仆鼓足了些勇气,说:“那些蛮夷说大王不过是先王偏房所生,并非庶出,没有资格坐这王位,既然外人可以做这长国的王,月峰将军又为何不可?理应取而代之!”

一听这话,黄灵君一掌拍断了桌子:“该死的胡人,孤定要踏平他们的老巢!”

家仆还欲开口,沈将军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斩下了家仆的头颅,鲜血四溅,喷到了大殿雕龙画凤的玉柱上。

一半的文官吓得跌坐在地上,隐隐约约有股尿骚味弥漫开,更有胆小的官员不顾被黄灵君治罪,跑到大门边上扶着门框干呕连连。

刘宰相也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故作镇定,高声问责沈将军:“莽夫!你为何斩杀了他??莫非,你也是叛党!”

黄灵君面色也更加难看,带着愠色问长臂将军:“沈将军!这是干什么?莫非如刘宰相所说,这事与你也有关系?”

沈将军扔了随身佩剑,单膝跪地:“大王息怒,卑职不敢,只是实在受不了这贱奴大堂之上胡言乱语,饶了大王二目,冤枉了当朝忠臣,实乃挑拨离间小人,不杀之实在对不起大王对卑职的厚爱!”

刘宰相不依不饶:“哼,好一个忠肝义胆的说辞,沈将军,这大殿上谁不知道你是月将军的副将,如此护主心切,完全不把大王放在眼里,罪该万死!”

沈将军不慌不乱,抱拳解释道:“大王,那贱奴言辞间漏洞百出,疑点重重,敢问刘宰相,那胡人地处西北大漠,与我长国之间夹着赵魏齐楚,而长国地处江边,那胡人为何千里迢迢跑来联合月将军谋反?目的何在?”

“第二,要说月峰将军谋反,那为何靖王谋反篡位,带兵围攻凤洲,是谁第一个赶来解救圣上?至今月将军身上那三处箭伤还在,要知道那三箭差点要了月将军的性命,昏迷了数月月将军才从鬼门关回来,尔等都忘了?”

刘宰相冷冷说道:“呵呵,人可都是会变的。”

沈将军反讥刘宰相,说道:“哼,鼠辈,也就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要不是我们这些莽夫在沙场拼死,你们这些怂包上了战场也只会尿裤子,那点力气也只够床上睡你们婆娘用的上吧?”

“你!你!你!”刘宰相被气的胡子直翘,转身对着黄灵君叩首说道:“大王替小的做主,老臣一心担忧我长国的安危,却被这匹夫横加侮辱!”

“末将不敢,只是身为臣子,当直言不讳,怎敢有所隐瞒。”

刘宰相继续说:“大王,这人证物证具在,老臣以为,尽快将月峰等叛党缉拿归案,收押天字号死牢。”

“大王三思!”沈将军再次叩首劝阻。

黄灵君思索了好一会儿,喊出了一个名字:“亲天府监正司听令!”

大堂上一人缓缓走上了前:“臣在。”

“孤命你彻查月峰通敌一事,七日限期,七日后若无定论,提人头来见孤!”

“臣谨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