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
题目:黑剑夜一
楔子:
1
即便在这波澜起伏丘陵地区,有关这座山峰的形成依然众说纷纭,它就像个放荡不羁的孩子,赫然耸立在天地之间,与之相比,相连的那些山脉更像是大地的沟壑,平庸的臣服于它的脚下,俯首膜拜。
它的名字源于一个1000年前的传说:第一个登上它又平安回来的人。相传那人从山话,目光呆滞的像个死人,就这样,他只活了3天,临终时有人问他在山顶看到了什么,他突然死命的挣扎,用撕裂般的沙哑声音发出彼岸两个字的声响。
从此,这座山峰有了属于它的名字:望彼岸。
如果一定要给这段故事找一个起点,便要追溯到400年前。
400年前,在望彼岸的山下,有一个名叫悠渡的小镇,这里居住着一个叫释的女孩。
只有10岁的释被关在矮小的笼子里,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打开笼门,用手把瘫软在地上的释拽起,释呆呆的望着女人,害怕,却已经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紫色的汤药灌进释的嘴里,腥辣而苦涩,撕心裂肺的疼痛穿肠而过,释狰狞了眼神,整个身体就像被烈火燃烧一样,痛苦的无处躲藏。
用尽全力的蜷缩住身体,“妈……妈……”绝望中,流下眼泪,血色。
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女人的眼神锋利起来,愤怒的把药瓶摔得粉碎“没用的东西!”女人不情愿的扔下一个馒头,转身离去。
“您可真会开玩笑,那是你女儿?”隔壁的房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所以她才不会反抗我,再好不过的试验品了。”女药师用着轻描带写的语气。
男人似乎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哎!说实话,这丫头长的挺漂亮,才10岁就楚楚动人了。”男人压低了声音,“反正要死的,借我玩玩怎么样?”
“哼!男人都是不成大器的废物。”女人哼笑一声,带着讽刺的语调。
少顷,房门被打开,体态臃肿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来到释面前,一脸奸恶。
他扯起释的身体,释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无力反抗。
男人把释拖进里屋的床上,撕掉释身上那些泛着恶臭的衣服,也许是觉得释的身体太脏,男人便又拎起她,把她拖到浴室。
用水冲洗释的身体,男人肆意的抚摸,就好像得到珍宝一般,释明白自己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用力闭上自己的眼睛,任其凌辱。疼痛,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释狰狞的睁开双眼,眼前,是男人心满意足的微笑。
从那以后,这便成了释的生活,男人喜欢上了释的身体,每逢到访,必然享受一番。
时间一长,释的小腹竟然涨了起来。
母亲又研制了新药,来到狗笼给释灌下,而这次,释却再也坚持不住,恶心的吐了出来,母亲被毫无征兆的激怒,“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花了正正四个月才配好的药!”狠狠的一脚踢在释的腹部,羊水被踢破,房间的地板顿时血流成河。
痛不欲生,可释已经连眼泪都无法流下,她捡起母亲扔在地上的馒头,拼尽全力的咬了一口,便再也没了力气,晕死了过去。
2
释的记忆,我并不太愿意翻看这些痛苦的回忆,可毕竟,她把这些给了我。
也许是释的顽强,又或许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死,释竟然就这样活了10年,10年后,释20岁,而生活却一如既往,唯独不同的是,玷污她身体的男人在不断调换,她明白,那些都是母亲请来的助手。
直到有一天,两个杀手闯入释的家,锋利的匕首刺进母亲的胸口。
任务完成,杀手没有理会释,迅速撤离。
释呆坐在笼子里,看着母亲的尸体,一天……两天……直到那具尸体变得恶臭,释才意识过来,自己的母亲死了,她突然拼尽全力的扯开笼门,突兀的抱起母亲的尸体,哭得痛不欲生。
离开那个关着自己20年的家,释把母亲埋在城外的墓地,然后她一个人恍恍惚惚来到山里,山林的野豹发现了她,凶残的扑到她的面前,慌乱中,她找到了一块铁石,奋力的朝野豹扔过去,铁石很锋利,劈进野豹的脑袋,野豹就这样死在释的面前。
释对我说,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安全。杀死野豹后,她把那铁石抱在怀里,温暖的痛哭流涕。
50年后。
释70岁,她用了50年的时间来打磨我的剑身,释创造了我,她是我的铸剑师,也是我的注灵师,她给了我生命,但也燃尽了自己的生命,我把她葬在这座名叫望彼岸的山头。
释给我取了名字,叫夜一,然而我却更喜欢叫自己,黑剑。
3
而今,在望彼岸的山顶,一座墓碑一把长剑,我呆呆的守望在这里已经300年。
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时间的摧残让原本生硬的刻痕附上了沧桑,我常常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重生的咒语,便禁不住轻声的朗读:
“十指伸开,试着去想念它们的形状,感觉指尖的骨骼,想象自己只剩一副骷髅,白色?
在黑暗中想念白色,就像在现实中想念平和一样,丧心病狂。
阴影中的事物,嘶哑了话语,用尽全身力气,却连回音都无法漾起。
梦见希望、渴望拯救,又放弃挣扎。
孤独,在黑暗中糜烂。
黑暗,在心灵里沉淀。
心灵,在寂静中黯淡。
寂静,在生命里消散。
生命……”
支离破碎的文字,我始终读不懂释的心境,只能浅薄的在这些文字中嗅到痛苦的味道。
正文:
第一部分:五大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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