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撑着一把纸伞,慢悠悠走在西湖断桥边上,宋廷跟在他身后,一边撑伞,一边拿着一块香酥糕往嘴里塞,觉非侧身看了宋廷一眼,轻轻摇摇头,出来几日了,这小家伙就知道买零嘴吃,什么好风光在他眼里还不如吃的来的实在。
“公子,我们出来好几天了,救治过几个穷人之后,您就在这西湖边上走了两天了,这到底有什么好看啊?”说完又是一块香酥糕。
觉非停在断桥边上,未上桥,看着远处的雷峰塔。“听闻师母被囚塔里二十年,师傅日日夜夜呕心沥血地想法子护住师母,想来真是难能可贵的携手之情,我煞是羡慕。好在他们已经比翼双飞,云游四海,我现在也是一年也才见他们两次。”
说完,忽听桥的另一边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银铃声,貌似与寻常铃声有些不同,似空远又似耳边,让人听不真切,又让人想去听个真切。
觉非踏上桥阶,一步一步走向桥中,一直凝望桥的另一边,不久便看见一青衣女子徐徐走来,她竟未撑伞,发丝间全是雨露,眉眼间有一股淡淡的英气,转眼一看又觉得是柔媚,头上的发髻甚是简洁,一个发髻只别了一个木簪子。
她走至觉非前,突然一倒,倒在桥上,让觉非措手不及,将纸伞扔下,俯身扶起这个女子。
“姑娘?你没事吧?姑娘你醒醒!”叫两声不见醒,觉非马上拿起她的手把脉。
闻声跑上桥来的宋廷一看就说道:“不会吧?公子你这桃花运真是让我没话说啊,这姑娘淋雨装晕搭上公子?”
“闭嘴,她是真晕了,快,帮一把带回客栈去。”
此时行人越来越多,宋廷不敢有延误,一把想把女子背上自己背上,却被觉非拦了下来,“你来撑伞,我来背。”
一回到客栈房里,觉非便把浑身湿透的女子放在床上,叫宋廷去找下掌柜家里的女眷过来给女子换衣裳,再换了床褥,房里煨上了碳火祛除春寒,自己也去宋廷房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公子,我把药煎好了,可是这姑娘都昏睡快一日了还不见醒,怎么喝啊?”
“我来,”觉非接过药碗,“你帮忙扶起她。”
觉非舀了一口药水,细细吹凉了,小心翼翼喂了进去,宋廷看着有点直眼,自家宫上虽说温润有礼,可是不轻易照顾人,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照顾。
一碗药水喂得差不多了,他们便把人放下,这女子此时便悠悠睁开眼睛,宋廷一看,欣喜道:“哎,醒了”
“宋廷去倒杯水来。”
自这女子一睁开眼,觉非就有点痴地看着她,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到底还是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心脉强力跳动,这女子有什么魔力在引诱他,却不是心动,这是为何?
宋廷递了一杯水给女子喝下。“姑娘,怎么称呼?我家公子在断桥上看姑娘晕倒了就把你带回客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