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 前世学霸两相悦,今生雌虎八方威(2 / 2)超级学霸闯大宋首页

幸亏老天突降暴雨,天空电闪雷鸣,突然一道巨型闪电炸响,就在那高大的书生头顶闪耀,远远看去如天神下凡,大概书生也被惊吓到了,一时呆住,青骢马被惊的一个嘶鸣,前腿高高跃起。

虎山大王一看刘玉飞人马皆停在当场,骑兵一旦失去速度,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趁机从竹丛后面飞扑过来偷袭,狠狠一记钢鞭砸在少年头上,少年立马坠下马来。

土匪正待要上去擒拿,哪知道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后面远远跟着的八名女人发疯似的喧嚣起来,一个个势如雌虎往土匪群中扑,齐呼大郎。

刚刚跟在大郎马后的八姐一看就急了,纵马前冲,撞飞持鞭偷袭的匪首,大喝“休伤我的大郎!”

舒臂张弓,都不瞄准,嗖!嗖!嗖!三箭分取靠的最近的三匪,直奔面门,立马要了三人性命,翻滚下路旁斜坡。

刘大郎摔下马来,晕乎乎的在地上挣扎、在泥地里爬行。

一只长枪正刺向刘大郎,八姐飞身弃马,一团红云带着呼喊声,飞向大郎身前,红云落地,正是八姐用身子压住刺来的长枪,伴着落地水花,一支羽箭已经插入土匪脖颈,面对面的射杀了此人。

八姐泥水里也不起身反身又是一箭,大郎身后的土匪也捂着面门惨叫向后滚走,。

好个刘八姐,不顾一把刺向自己的腰刀,跪地挡在大郎身前不避不闪,硬是用弓箭在二三步的近身范围,迎面一箭射入土匪左侧心脏,把旁边一群土匪吓的举刀迟疑。

八姐一个鹞子翻身,不顾土匪,拖住刘玉飞翻身在泥水中滑行,一边拖一边喊,“大姐,二姐,快救大郎。”

就土匪迟疑的这么一刹那,年约30岁的女子上来不由分说就拖起刘玉飞就跑,“大郎,你不能死啊!”一众姐妹呼号着后退,在家丁的护卫下爬到山坡顶部。

八姐秀腰一拧,返身引弓又是连珠几箭,弓弦噌噌不停,大雨虽然让弓箭失去了力道,但黑暗中也很好的隐藏了攻击,土匪叫苦不迭。

突然雨中有人大喊,“大王中箭啦,扯呼!扯呼!”二百多山匪呼啦啦的就跑往后退。

这短短一刻钟多点的争斗,留下了几十名大声惨叫的伤者,双方着山坡对峙着,电闪雷鸣之下,暴雨如注,两边都不敢向前。

刘家八只雌虎不要命的杀伐,已经杀的土匪胆寒,良久,匪首二大王上前几步高声喊叫“各自把伤者拖回,今日之债我们来日再算。”

两边默契的各自拖回了伤员,所幸死者并不算多,山匪本是为了劫财,逃民为了自保,下手都还算不重,只是最后八姐的几箭为了救人,箭箭封喉,要了几人性命。

两边均不再说话,各自在退后,山匪下了山坡,消失在雨幕中,天空仍然电闪雷鸣,山坡上众姐妹与家丁拖着昏迷不醒的刘玉飞也退回山顶,游荡在旁边的几匹马均被后面的游民收拢了牵回坡上,还多出了几匹骡子。

山顶上一座破败古庙中,众人将刘玉飞放在供桌上,只见刘大郎双目紧闭,头顶处鲜血还在流出,八姐妹六神无主,刚刚争战时人人如雌虎发狂,大杀四方,这会儿看到家中唯一的男丁、唯一的弟弟躺在这里生死不知,都是哭声一片。

外面流民中有一老道,穿一身破旧道袍,长须及颈,虽然破旧且一身泥水,但仍遮不住道骨仙风。实际岁数应该会在五十上下了,可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推开众人远远的瞧了瞧刘玉飞,开口说“众位娘子且慢悲号,刘大郎或还未死呢,你们且退开些,待贫道来看看。”

众人闻讯大喜,皆止住哭声,忙不迭的让开道路,请老道上前,这老道自称赤松子,是在十天前主动加入队伍的。平常与大家讲经说道甚得大家拥戴,在这一堆南逃民里隐隐的也算是能说的上话。

只见他就着案台上长明灯的豆丁小火,眯眼观察着刘大郎,大郎虽然已经昏迷,可看伤口并不算大,虽然脸上满是血污。

他命刘大姐取来清水面巾,慢慢将刘大郎头上擦拭干净,再来仔细探看大郎还是有鼻息的,并且呼吸还比较平缓,再看伤口为铁鞭伤到,实际破口只是看着吓人,并不算大。

心中稍定,大郎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一时为钝器所伤,导致七魂六魄游移,观其仍然气血旺盛、呼吸稳定,定是无事的。心想这大郎还真是个命大的,一般人受这一钢鞭肯定是魂飞魄散了,这一群人还有赖其庇护呢。

当下赤松子不再担心,端着油灯,定心上下仔细观看刘大郎,赤松子精于麻衣相人术,师从于无尘子道家大师学习几十年,从不沾凡尘,其技已经登堂入室。

先师无尘子羽化升仙前曾经交代他:“徒儿,你的修行已可稍窥天道,然天道无常,以万物为刍狗,不可轻言天机,否则必遭其咎。”赤松子自小就由师傅收留向道,象牙塔中长大,不通俗物,要不是这次汴京被伪齐王刘豫糟蹋的实在无法存身,他是不会离开道观的。

赤松子心中越看越惊,越看越疑惑,刘玉飞的面相方正,天庭饱满,重伤之后气血不败,竟然显出五少官崇天的面相,之前几天没看出来呀,这面相贵不可言,可又琢磨不透,这命格犹如一团迷雾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天机。

赤松子看一般人的面相,只一眼就能把人的命运变化、婚姻子嗣、财运官运统统算出来,虽然一般他是不会为人算命,但遇人就习惯性的研究一下。

八姐妹看着赤松子面露惊吓之态,也俱吓到了,之前都不敢发声,二姐性格软一些,当下就呜咽出声来,二姐一哭,众人也哭出声音来,八姐挤上前来大声喝道“赤松大师,我家大郎究竟如何,还请直说。”

赤松子这才回过神来,暗叫惭愧,几十年的修行,竟然迷住了心神着了相,当下单掌稽首为礼答到:“众位小娘子无需担忧,刘大官人伤势并不重,且命格极旺,气息有力,定是无忧,估计半日定可苏醒。”

说着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再看了看刘大郎,心下对自己的道术竟有些犹疑了。

八姐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八姐对大姐说:“请众位姐姐先安顿一下大家,我在此陪伴大郎。”说罢拉过一个破蒲团就跪在案几旁边,为大郎擦拭雨水。

大姐这才安排七姐一道陪护在旁,然后与众位姐姐安顿南下的逃民队伍。

里面整治时,外边逃民已经搭了几顶油布帐篷,也有在树下搭起布帘子的,勉强遮住点大雨。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二三百人都大致上有了安顿,荒山僻野也只能将就了,赤松子也挨个为其他伤着进行诊断包扎,并安排人掩埋死者,防止招来野兽。

各处俱在遮雨之处生的火堆,这早春的寒气才消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