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在屋内闷了一天了,饥肠辘辘地,哪有力气再弹琴”紫彥半蹲在榻边,小手握拳轻锤着母亲的膝盖,“连日放晴,母亲您膝盖可有好转?”
“嗯,这倒要感谢冷老夫人的偏方,冰凝啊,你祖母近日可好”穆夫人呷了一口茶,不提弹琴的事,顺着话望向一旁的冷冰凝。这孩子温婉如春,只因出生时北塞冰天雪地,冷禅便给她娶了个这么清冷的名字。她知道,紫晖每每来信,都会有一匹快马去往冷府。军中儿女没那份矫情,她心里早就默认了这儿媳了,心里思虑着凝儿也十八岁了,难为她不吭声一直等着晖儿。
“谢夫人挂念,祖母身体健朗,今儿知道我要来府上找紫彥玩,还嘱咐我给夫人带信问好。”冰凝心笑紫彥这丫头又狡猾过了关,面上不卑不亢打圆场。
穆夫人点头沉思,“一会儿用完晚膳,馨儿亲自送冰凝回府吧。改日我带紫彥去府上看望她老人家。”虽然冷府每回派两侍卫护送,但华都近日暗流涌动还是小心为上。日已西沉,今日连城和紫晟父子怕是又留在宫里了。
目送穆夫人和馨儿下了楼,冰凝回身轻拍了一下紫彥肩膀,“你呀,也就你哥宠着你,由着暗卫放你出去胡闹”
“哎吆!”被萧沐冲击中的肩膀一直火辣辣地疼,好不容易送走了母亲,这会儿被轻轻一拍跟拆了骨头一般,紫彥忍不住叫了出来,吓了冷冰凝一跳,倒是穆烟习惯了这叫声,熟练地取出了药盒,给她褪去肩膀上衣服开始上药。
“冰凝姐,你说的是我哪个哥哥宠着我?”穆紫彥狡黠地望向冷冰凝,打趣地问道。突然肩膀一紧“嗤,轻点。”
“烟儿,多上点药,还能拿我取笑说明不够疼。”冷冰凝拿雪锻将古琴盖好,就去床帷内翻包袱里的纸扇,那是紫晖亲笔作画题的诗,不曾想被身后的紫彥一把抢了去,高高举起,“是哪个哥哥,你快说,快说。”冷冰凝抬脚伸手,就是够不着,白白虚长了这丫头两岁,个子竟一般高,真真是又气又羞“别闹,快给我。”
“不给,你快些说。是晖哥哥,还是晟哥哥?”
“不给是吧,下次瞧我还给不给你打掩护。省的你惹出事来,我没法交待”
“好好,给你就是。嗤,好疼...该死的萧沐冲”
“你呀,真该......越发没个样子,什么时候能碰到克星让你规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