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旅客吗?
红衣女人没有解析,年轻人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追问,比起这个问题,在这种地方遇到同胞更让他在意与兴奋。
“望月君,你很久都没有跟父母谈过了,对吧?”
“啊……嗯。”年轻人支支吾吾道。
红衣女人手伸进怀里,居然从里面拿出一包烟,点上一根抽了几口,吐出的烟雾让年轻人咳了咳,但红衣女人因此没有掐灭香烟,年轻人只得打开车窗通风。
“欧巴桑也有个儿子,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是个听话的孩子,但唯一一件我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偏偏要做,还因此丢掉了性命……”
突如其来的沉重话题,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应。
“结果,到最后我们还是没能互相理解,但是啊,由始至终我都是爱着他的,失去他让我很痛苦,所以……望月君,趁还有机会,跟你的父母好好谈谈吧。”
听完红衣女人的话,年轻人看着窗外的白茫沉默了会儿,忽然笑道:“好久没回去了,有点想念大阪的樱花了,做完这次调查就回去吧,正好是樱花盛开的时候。”
“哼。”
红衣女人哼了一声望着窗外,吐着烟雾望着窗外的白茫,窗外吹进来的徐徐寒风让躁动的鲜血稍稍平复了些。
这些话,作为不同物种的存在,红衣女人是不屑说这么多的,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有种感同身受的既视感。
她后悔了。
“他是个好孩子吧?”
“嗯?”红衣女人有些没反应过来。
“欧巴桑的儿子,是个好孩子吧?”
看着年轻人阳光一样的笑脸,红衣女人一直向下弯曲的冷漠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睛,自己深爱的人在记忆中从婴儿成长到成人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映。
“啊……是啊,他是个好孩子。”
空!空!空!
红衣女人茫然的瞪大眼睛,一闪耀眼刃光和鲜红的血花,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剧痛,香烟仍在指间夹住,但她的半条手臂却悄然断落。
年轻人阳光一样的笑脸不知何时帘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无情。
削去红衣女人的半截左臂后,年轻人连贯性的挥动手中的折刀,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与犹豫,朝她的另一条手臂削了过去。
红衣女人的反应也不慢,迅速抽出兜在口袋里的手果断掀桌,然后抓起后面的座椅向年轻人扔了过去,同时抽身后退。
那只手……怎么看都不寻常,黑色的皮肤粗糙凹凸,上面长着狰狞的鳞片、血管爆张,就像是某种怪物的爪子。
竟然连镶在列车上的桌椅都强行拔掉了,可见红衣女人那条手臂力量的可怕。
年轻人手上拿着一柄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大刀,把掀起的桌子和扔过来的座椅劈成了两半,直追后退的红衣女人而去。
“该死!”
红衣女人暗骂了一声,侧开身子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白刃砸在地上,钢制的地板竟然也被斩破了。
砰!砰!砰!
一刀落空,年轻人没有第一时间把刀拔出来追击,扳机扣动,手中的银色的手枪连点三发。
红衣女人变粗犷的手臂挡住了其中两颗子弹,这三发高速的子弹只有一发击中了她,但不是要害部位,伤害很有限。
“啊啊啊啊啊啊!!!”
断臂的剧烈疼痛让红衣女人发出野兽一般沙哑的哀鸣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麻,是那颗打进体内的子弹,上面有强烈的麻醉药!
一直在抑制的变化再也压抑不住在身上展现。
红衣女人的体格以肉眼的速度在变大,黑色的鳞片从苍白色的皮层里长了出来,比起一个人,她现在更像一头怪物。
红衣女人咆哮:“你是谁!!”
前一秒还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下一秒瞬间变成可怕的猎人,这种转变让她一时之间感到措手不及。
年轻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拔起砍穿了地板的大刀,一言不发再度朝红衣女人斩去。
车厢内突然爆发的战斗让周围的其他乘客收到了惊吓,其中还包括年轻人的同学和老师,看着那个挥舞着大刀的年轻人,脸上止不住的吃惊。
他们确实是M国一所大学的教师和学生,也的确是来做调查的,但那个年轻人并不是他们的同学,是在车站时碰到的,正好聊得来就一起同行了,怎想会发生这种事。
枪鸣和红衣女人的变化让所有的乘客都避之不及,逃往其他车厢,很快这一节车厢里只剩下了交战的两人,猎人和猎物。
变成怪物的红衣女人异常灵敏,但在这种狭窄的空间发挥很有限,年轻人手上那把大刀很是咄咄逼人,如同黏在红衣女人身上游动,随时会给她狠狠削上一刀。
“该死的执行部!”
半节车厢的座椅都被毁掉时,红衣女人骂了一声,破坏车厢壁跳下列车。
年轻人加快步伐,轻盈而迅速的移动,从一边座位上的行李舱拿出了一柄长刀,然后也跟着跳出列车。
在雪地上翻滚了两圈,年轻人把刀插在地上缓止了惯性的冲击稳住了身子,回过头望去,只是短短数秒,他与红衣女人的距离就拉开了。
看到年轻人也从列车上跳了下来,红衣女人也不跟他战斗,啐了一声转身就跑。
见此,年轻人没有立即追上去,他拔出了一把黑色的左轮枪,大口径的枪口跟着红衣女人的移动轨迹瞄准。
红衣女人的移动速度就跟雪地上的雪狼一样快,很难捕捉到她的身影,就算是最厉害的枪手也未必能击中她。
但,年轻人也不是一般人,他是恐怖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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