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难道真的是个有钱就干活,不问是非的家伙?
这是为什么?
按说混到这个份上了,怎么着也得有点是非观不是吗?怎么除了钱,就是钱?
“来咧,新鲜的鱼!”小二一声吆喝,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清蒸鱼过来,摆在隔壁那桌。
酒客对上菜速度很是不满:“怎么这么长时间!酒都喝干两壶了!”
“这鱼可是刚刚才送来的,各位没听说吗?又闹龙王卷啦!有好几个渔夫给卷上了天,人都不见了!”
酒客们面面相觑:“怎么,又闹龙王卷?”
“可不是,听说前几天,钦天监说,天有异象,九星连珠,再加上闹龙王卷,必生妖孽啊?你们可还记得,前朝有个妃子,也是在闹过龙王卷之后,忽然就失心疯啦,说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还要皇上跟她一夫一妻,宫里说她被狐狸精夺了舍,活活烧死啦!”
“我知道,我知道!在那之后,忽然就多了不少匠人,能做出许多精巧的东西,就可惜,个个都有失心疯,有说要土地改革的,还有说天下大同的,还有说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皇帝就是个吉祥物的,全被杀了,哎……我此前还得了一个会自己蹦跳的小青蛙铁件,照着仿了许多,卖得了不少。”
酒客们纷纷叹息那些失心疯的匠人们死的如何如何惨烈,仿佛一个个就在现场。
坐在一旁的沙影慢慢听着,仿佛理解了本朝的人为什么说话,也会用一些自己时空里才会有的语言和词句,有些东西,看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原来是有原因的。
很快,酒客们的重点就转向了立风堂的考试。
“听说了吗?户部尚书的大公子也要去参加立风堂的考试了。”
“就他那身体,能进立风堂?”
“有钱人家的公子么,不不就是花钱买名额?”
“不不不,立风堂可不是花钱就能进的,他们要的人,都至少有一项特长。”
“有钱还不算特长?”
“在立风堂,还真不是特长。”
“哎,你们说,立风堂这名字,怎么奇怪?风如何能立得?有什么说法吧?”
一个酒客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风者,凤也。当今皇后很有想法。”
“哦~~~”大家做恍然大悟状。
凤是皇后的象征,立凤扬威,那不就是皇后想要在权力的舞台上做点什么了吗?
还有一个酒客小声说:“听说宣仪公主出嫁前,皇后找了江湖里的几个高手,想要将公主带出宫,但是被皇上派的大内高手拦住,没有成功。”
另一个人摇摇手指:“此言差矣,有一个人成功了。”
众人闻言都望向他,宣仪公主由五皇子庆王亲自送嫁的事,举国上下皆知,怎么可能有人成功。
“别胡扯。”
“真的,那人差一点就要带公主走,但是公主不愿意走,说自己若走,还是要有姑娘受害,谁家的女儿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呢?她还把自己的簪环给那人,算做是让那个人罢手的酬劳。”
“你又知道了,公主和那个人说的话,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那个酒客得意的一笑:“是那个人亲口告诉我的,然后,让我替他把公主的首饰卖掉换钱。嘿,那个人啊,是出名的收钱办事,不谈兴趣,不讲理想。”
“卧槽,你说的不会是沙影吧?”
“巧了,就是他。”
沙影默默的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一根发簪,难怪觉得这根发簪的款式不像寻常男子所戴,更像是女人的东西。
这位正主,不会对公主还有什么想法吧。
算了,就算有想法,公主这会儿也已经是人妻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再不去入学考试就要迟到,沙影才想起来一件事:立风堂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