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秦正扬被妹妹的说法给气笑了。
“真的,不信你看看,有亲妈亲爸这么盼着自己闺女出嫁的吗?啊?人家家里都是不舍得呢?害怕女儿出嫁?你没看到啊?哪家的婚礼上,不是女方父母哭得那么惨?特别是咱爸,恨不能我立刻就嫁掉了,绑架出去都可以的架式,唉!真是不理解了,多养我一年,多吃他们多少饭菜?服了!”
“行了行了,我陪你看还不行吗?中午联系。”
“不见不散啊,保密啊先!”秦晓岩还不太放心地叮嘱着。秦晓岩打完电话,放心地开始换护士服,她边换边想着前次的看房遭遇,那个房主居然是个色鬼,还想占秦晓岩的便宜,各种往她身边凑乎,如果不是她发现得早,急中生智说是哥哥快到了,发生点什么意外,也是很有可能的。
打上次开始,一个人看房的念头便彻底打消了。这时候,小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秦姐,你还没换好啊?护士长找你呢?”
“好了好了。”秦晓岩庆幸着,还好帽子已经戴好了,她最害怕的是别那些头饰,感觉别扭,又没办法不戴它。
初夏时节,楼下花园里,杨树已经十分青绿了,除了时不时地飘些杨絮,让人有些讨厌,其它时间的杨树还算是安静可人的。
除了高大的杨树,榆树和槐树、各色月季与野生的苦菜花也纷纷争艳起来,花园是名符其实的花园了。
在花园中间,有一个小型的健身场,其中安了一张大理石的桌子,还有四把大理石的石凳,因为有了这些设施,这儿便成为最热闹的地方,除了健身的,就是打牌和下棋的。
此刻,大理石桌子边聚了一堆人,都在围着几个打牌的老人看热闹,还不时传出一阵阵哄笑声。
周围的漂亮花草都不在这些人的眼中,大概是看习惯了,他们的注意力反倒是那些谈笑风生的人们,风景对于他们,倒像是不存在一样。
像这些阅历丰富的老人,风花雪月的东西,对他们吸引力都不大了。他们最大的快乐就是眼前,争一争,笑一笑,怎么乐呵怎么来。
“你悔牌啊?不行,出牌无悔!”一个老人提醒着。罗长起看一眼牌友,马上支持:“老孙,放下放下,你姓孙,可不是真孙子,别充孬啊。”又惹得周围一大片笑声,被叫老孙的人有些恼羞成怒,瞪着罗长起:“我就是真孙子怎么着?我好歹真有个孙子,不像某些人,哼哼哼!”罗长起立刻黑了脸。
边上的人赶紧提醒老孙:“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过分了哈?”
“是啊,玩呢,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老孙气得涨红了脸,把牌摔到桌上,忽一下站起来:“怎么着?你们看热闹的还造反啊?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以前当过干部吗?当过官吗?有能耐咱不看从前,看现在,我就是有孙子,一大群呢,怎么着吧?”周围的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们,罗长起张了下嘴,居然没说出什么话。
如果是在单位,无论是什么时候,他可是都能夸夸其谈呢。老孙看罗长起黑了脸,却不能争辩什么,更是得意了:“不行了吧?我可是俩亲孙子,外孙子还有一个呢!谁家比得了?你行吗?罗大主任?”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罗长起脸上,期待着他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