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长的很俊逸,按理来说,家里怎么着也会有点财富吧,可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
“我宁愿多些时间,要这长相有什么用。”方默自嘲。
北条进没有言语。
就这样时间枯燥而乏味的渡过。
很多人就这样丧失了理想,败给了现实,成了生活的奴隶。
午后。
工厂的职工在食堂吃着可以说是恶心的饭菜,变质发霉,有的甚至爬了蛆虫。
北条进破天荒的要请方默吃饭,他们来到了工厂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价值四十八小时的饭菜。
“今天怪事可真多啊,勤俭持家的北条进竟然舍得下馆子。”方默看着对桌的北条进。
“活这么久,总得享受一下生活吧。”北条进笑道。
“也是,下次我请你。”方默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北条进看着,为自己缓缓湛了杯酒水,动作娴熟而优雅。
而与此同时,距离此地数公里的贫民窟。
警笛声回响在拥挤的街道,黄色的警戒线拉起围着一个破败的房屋,就在清晨时分,有人向警方报案,发现两具尸体。
来电的自称是死者的房东,她按例去催交房款,叩门无人回应,便自行开了门,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继而租客尸体入目。
短暂的惊惧后,她便报了警。
这个时代的死人太多了,不知道多少在街上奔跑着就死去的人,他们尸体腐烂在大街都没有人去清理,没有谁有那个时间去浪费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平凡人的生死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之所以报案无非是懒得清理。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左右。”法医在一具女尸旁起身,她的身边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同样被锐器割喉。
血液几乎全都溅射在了墙壁上,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利刃切割咽喉将几升的血送上了那面剥落发黄的墙壁,蜿蜒流淌,凝固积淀。
“时腕的时间被掠夺一空,有抢劫杀害的可能,现场没有反抗打斗现象,极可能是熟人作案,手段极其狠辣,行凶者是男性。”在场警员的领队丸山功分析着。
“邻居反映事发前几天死者家里有剧烈的争吵。”有警员做着调查报告。
“长官,据附近民众反应,死者丈夫在昨晚归家后便再没有出现过了,极有可能是弑妻杀子后潜逃了。”一名警员走了进来。
“什么?凶手肯定是他,他叫什么?!”丸山功喜出望外。
丈夫饱受贫穷之苦,不堪重负,崩溃之下,弑妻杀子掠夺时间,而后潜逃。
一切都落实了,简直完美,我特么真是神探,东京外区有我,黑暗无所遁形!领队心想着,眉飞色舞。
这样的事件,他们处理过不少,这是一个高压的世界,崩溃而报复社会的人不在少数。
“北条进。”
“噢,那真是个畜牲,竟然干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追捕他,从现在开始,全城通缉!”丸山功意气风发。
“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会不会是东京都走出来的暴徒?或者准备加入燃烧计划的家伙?杀几个人重温一下或则预热一下?”一个年轻刚入行的警员皱着眉,“而且据我了解死者丈夫只是个罐头厂的工人,不大可能有这么狠辣的手段。”
此话绝非危言耸听,该地临近东京都,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亡命徒涌入,治安极差,死人都是稀疏平常的事,这边杀完,那边就逃到法外之地东京都去了。
“黑泽兄弟,你刚来可能不大了解这里,头儿一向是雷厉风行,秉公执法,经过他手的案子,那可全都是水落石出,没有一点冤屈的。”一个从警两年的人搭着他的肩,向着房外走去。
“这……”黑泽神色复杂。
“太厉害了对吧,当时我跟你一个反应,哥们,慢慢就适应了。”他说的轻描淡写,可好像又有着深长的意味。
“高岛隆,你说这世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公义?”黑泽望着街上贫苦不堪,饱受压榨的人民。
没有任何人在围观,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或许吧,兄弟别想那么多,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想活下去,就要顺应这个世界的法则。”高岛隆笑了笑。
“有一天我会改变这个世界。”黑泽轻声说。
高岛隆看着他,那个年轻人的眼里有着灿烂的光芒。
像极了他当初的模样。
“新来的,慢慢就好了。”法医笑着。
“每年都有这种毛小子,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啊!老子当年追捕真正的凶徒时,差点给特么卸了,”丸山功狠狠啐了口痰,“想活着吃这碗公家饭就得学会闭眼,那个叫什么北条进的,赶紧下通缉令,实在抓不到就找个快死的家伙顶上,房东那老娘们真是吃多shi了,死人就死人嘛,报什么警,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就好了嘛!”
“真见鬼!”丸山功厌恶地看了眼那被割喉的尸体,“这鬼地方指不定一铲下去又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