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转头问道:“为什么那么着着急回保定?”
廷雍心中一紧,还以为江文远发现了自己的端倪,但随即又赔笑道:“不是眼看天色要黑了吗,离保定还有那么远的路呢?再晚就要走夜路了!”
江文远说:“反正也是在船上,走夜路又有什么?”
说这话时,江文远也没有多想,还以为这廷雍是怕走夜路被劫,当下,又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上船,回保定!”
说着,便已经贴着街道边缘和围住的这些义和团弟子们中间走过去。
现在的这些义和团弟子们,持弩手们早也不围他们了,但是也没一个愿意逃走,自然是等着入江文远的山堂。
看到江文远走过来,还主动向后闪着为其让路。
走到义和团弟子的尽头,廷雍便来到赵八牛身身边,拉住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赵八牛脸色连变了几变,看了看廷雍,又看了看江文远,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敢说出口,最后只有点了点头:“遵命!”
江文远虽然离得远,没有听清他们背后的嘀咕,但是却把眉头一皱,虽然他喜欢以善良想人,但是并不傻。
这廷雍有什么话要这么低声的对自己的属下官兵说?而且说得还那么神秘,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心下怀疑着,便见赵八牛带那四十几个官兵已经转身离开,先往城门处而去。
江文远说道:“这几个兵哥怎么走了,上午间打了他们一顿,还说向他们赔礼呢!”
廷雍连忙说:“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连总提督都认不出,留下来也只会让总提督生气,我让他们先回保定为大人收拾住处去了!”
江文远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他们是回保定了?”
本是江文远的一句试探性的问话,却见廷雍的脸色紧张起来,愣了一下,又连忙赔笑:“那是当然,不回保定还回哪里呀?”
“好吧!”江文远应了一声,便更加断定这廷雍是有事的,但是眼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推测着各种结果。
连连推测之间,便想到了白洋淀,心中暗道:“如果你真的要给我耍心眼,那你就真的用错人了!”
心中想着,便已经出了城门,一边往河边去,一边走到了爱丽丝身边,向她低低说了几句。
爱丽丝转头看了廷雍一眼,又点了点头。
江文远人又走到管大身边,向他也说了几句。
到在河边,管大让几名持弩手扛着米面送回城中的柳老中医那里,再次回来之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看着千里船前河面上的空水位,廷雍气愤道:“这些个当兵的,真是的,让他们先回保定定为总提督收拾住处,竟然把我的官船也开走了!”
江文远看着他也,也不接话。
听廷雍接着又叹了一声,说道:“没有办法,我也只有坐总提督的船了!”
“好!”江文远点头应了一声,心中更加断定这廷雍有事。
江文远让众人都上了船,给蓝在苗准备了一个长椅想让她睡下,但蓝在苗喝了几碗米粥之后,身体就好了,竟然不肯躺下。
江文远自然也不对她强求,只是让千里船开动,顺河往西而去。
虽然夜色初罩,但没有月亮之下,也让周围一片漆黑,河水漆黑,道道水波形成一条一条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