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雪儿拍着他的后背,在他耳畔温声安慰,“虽然青书是坏人,但是你会为了我变得更好的,是吗?”
“……是。”
青书还是退让了,不管他心里是如何想,但是之后没有再因为妒忌杀人。
雪儿也没有因为他脸上增多的皱纹而露出嫌弃,凝视着他的眼底几十年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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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同族抱来养的,青书就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不在意子息的问题。
等青书四十岁的时候,这个抱来的儿子也有及冠的年纪了,不止如此,他长得太像年轻的青书。
青书没有对这个太子表露过一点杀心,他只是悄无声息地将雪儿和太子隔绝开,将两人见面的机会降低到只剩年宴那晚。
雪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涉政和管住青书已经足够劳累,只能烦太傅大逆不道些,多站在父的角度关照太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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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心底压的事情真的很多,雪儿试着纾解过,但是已定的性格使然,即使儿时的经历一点点释怀,现在也总是因她产生源源不断的心病。
他太多疑善变,几十年来,唯一不变的只有对雪儿的爱。青书没有让雪儿受过委屈,每一次争吵,最后一步一步妥协,只压抑委屈了自己。
五十六岁这年初雪,青书抱着雪儿站在御花园中,看着满池碎白,忽然喉咙发痒,手帕捂嘴,咳出了一团暗红的腥咸。
大病不起。
雪儿裹着填绒的鸾绣绸毯,坐在龙床边给他擦了擦脸,然后低头趴在他依旧宽广的胸口闭眼假寐。
“雪儿……”青书抱住她的肩膀,粗糙而生着老茧的手指抚上那永远柔软的脸蛋上,哑声道,“我心悦你。”
雪儿打了个猫呼噜,蹭蹭安慰:“呜,我早就知道了,都病成这样了,快点睡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