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明媚的早晨,在望月楼台上,公孙搅云对江无烦道出了一个“惊天大秘”。
庄重严肃地说,你有帝王之相,天子之命。
你侠肝义胆、日月无私有着衣被苍生的广阔胸怀,他日若有所成,便是天下百姓之万福,如今这天下、这乱世民不聊生,需要的就是你这么一个襟怀磊落,心系天下的君王。
来到湖岸边,公孙搅云说这乃是隐龙湖,令江无烦用湖水洗手,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洗手之地,竟然变成了黄色,并不断扩散,黄色沾染面积越来越大,弯弯曲曲竟形成一条金龙图案,阳光照射金光洒洒,触目令人心潮澎湃。
公军搅云惊呼,“隐龙湖,金龙现,皇气映天风云变”
喊完,立刻匍匐在地,顶礼膜拜
在那一刻江无烦热血沸腾,雄心壮志……
随着公孙搅云上了翘龙山。
山上一处平地,有几间木房,高深莫测地告诉江无烦,早掐算到了有着一天,筹谋多年基地都建好了,等的就是江无烦到来。
江无烦无比激动,说,我若得天下,封你做国师。
第二天,公孙搅云说,他夜观天象东方有紫云,乃是将相祥云,江无烦给了他五百两银子,命他去寻求良将。
他精心培养了两兄弟黄埔牛和夏侯豹,留在山上守护江无烦,说此二人有大将之风,他日定为大用。
立寨为王,起名——龙腾。
完全是因为好玩,带人下山绑了一个少女回来,要娶压寨夫人。
差遣小町三人下山购物,大张旗鼓朝山上运。
高调、张扬,这是江无烦一贯的行事作风。
很快为他的高调买了单。
就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一伙人持着刀叉,爬上了他所在的山头,大声放肆的喊出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经典口号。
刚买回来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就连山上原本有的,一并被抢走了。
江无烦这个二世祖还挨了一顿胖揍。
至于被公孙搅云说是有大将之风的黄埔牛和夏侯豹,果然有大将之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因为那波山匪出现后他们就吓的晕倒了。
不过,没有一刀把江无烦咔嚓了,已是万幸。
对方可是拔刀无情的山匪,他们完全目无法纪。
翘龙山脉横跨坪州、均州、胡州,而江无烦身处三州交壤之地,天下本就不太平,又加上这么个三不管地界,大大小小的匪窝有几十个,江无烦那般明目张胆的炫富,完全就是作死。
大少爷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悲愤交加。
心灵脆弱,经受不起此等打击,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以泪洗面,最后悲痛而亡,被来自21世纪的江无烦鸠占鹊巢。
——
现代的人们生活富裕,厌倦了大鱼大肉,倒是吃起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天然的野生的成了讲究。
江无烦去过几次野生馆,那些精心腌制或煮或炒的野生菜很对胃口,在水泥钢筋构成的大都市,在忙碌的工作之中,得以空闲,尝尝那些天然的味道,多少会有一些恣意感。
老天似乎为了满足他曾经那个小小的愿望。
早饭,野菜汤。
中午,野菜汤。
晚上,野菜汤。
真要吃吐了,这种野菜汤是真难喝,不见丁点油腥,清澈见底不说,连盐都没放,那股子浓郁的草腥味,把胃吓的收缩了。
山上被洗劫过,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那些野菜吃完,得啃树皮了。
全身多处有伤,但并没有伤到筋骨,在床上躺了两天,多处红肿都有所消退。
第三天早上。
在屋里实在憋不住了。
拄着小町为他做的那根拐杖,在小町的搀扶下走出了木屋。
这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当太阳从远处山尖爬起,索饶在山间的雾气像幕布被拉开了一样,群山沐浴在金色阳光之中。
江无烦打量着室外的环境,身处在一个不高不矮的山头上,背依大山地势平坦,几间木屋错落有致,周围的树木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春季发出了嫩芽,野草野花经受过冬季严寒的摧残焕发了新生,一切都显得那般的生机勃勃。
轻风带来了鸟儿的啼声,夹杂了花朵的芳香。
一瘸一拐行至山脚边,这里视野更加辽阔,只见远处一座座山峰像无数把巨剑刺向青天,低山逶迤,滚滚滔滔。无数奇峰异石,千姿百态,有的如金蛇狂舞,有的似烈马腾空,令人忍俊不住升腾出一股豪情壮志。
“小町,把那位姑娘放走了吧!”江无烦轻声说道。
口中的姑娘便是抢来的压寨夫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绑山上后,把她锁到了后山房子里,那波山匪来抢掠时没有发现去往后山的那条路,不然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这里就不得不夸赞公孙搅云,他是个大忽悠无疑,挑选的“谋反”地点,真不错。
前山地势平坦,视野开阔,而后山则避影匿形,特别隐蔽,去往后山先要通过一条不易察觉的小道,小道尽头被高山遮挡,若不走近很难发现山崖边有一条宽只有三十公分的道路,路边就是悬崖,胆小者都不敢通过。
后山更像是一个峡谷,一个世外桃源,绝对的易守难攻,只需要在那条悬崖小道安排一个猛人把守,纵使来千军万马也休想强入。
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少爷,姑娘说她无家可归,要留在山上。”小町说道。
江无烦微微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两位山贼大哥,早啊!”
一个娇俏的身影,映入江无烦的眼帘。
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一对黑亮的大眼睛中溢满了笑意,小巧的琼鼻,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俏皮可爱的弧度。
好看,顺眼——这是江无烦给出的简单评价,也是极高的评价。
这种面喜可爱又漂亮型的小姑娘,很受广大青少年爱戴。
当然了,江无烦并不感冒,在他眼中对方只是刚读高中的小屁孩。
“你为什么不走?”江无烦看着她问道。
女孩清澈透明的眼睛眨了眨,“为什么放我走,我不是要做压寨夫人的吗?为什么改变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