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当然不是单纯的想要把男人给扶起来,就是想找个借口,探探那人的脉而已。
指腹覆上男子的手腕,心脉受损,丹田有破损,内力紊乱,横冲直撞,再多的就是一些旧伤。
而且……他的身上有蛊虫,就算此人如此虚弱,这蛊虫还是在不断的蚕食着他仅剩的生命力。
看来这个人,确实是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经脉、丹田、内力,全都是有问题的,还有上半身的那些伤口,每一处都足以致命,这人能活下来,都已经是福大命大。
还有身上,都是大片大片的伤口,像是开花一样,显得血肉模糊。
想要动手?起码要好好的将养一年半载的。
要不然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娘子,是我不好,叫你担心了。”
上官浅眸光一闪,“别叫我娘子。”
虽然但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确实是长相英俊。
就算是比起宫尚角,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面容清俊,棱角分明,双眉斜飞,鼻梁高挺笔直显出阳刚之气。
最吸引上官浅的,是他的眼睛。
眼睛修长,眼角微微上扬,睫毛纤长浓密,瞳仁黑亮,明明是锐利而狂傲,但是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依恋。
岳歭渊渟,就算是现在虚弱的看似无害,可还是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身居高位许久,若不然,绝对积攒不下来这一身的气势。
上官浅的躲避,让他有一下的受伤,可是上官浅有在一直看着他。
这很难让他相信上官浅的话。
“我问你,你是谁?”上官浅试探性的问,要不是没问题,哪里会管一个陌生人叫做“娘子”?
“我……我是——”
“啊——”又是一阵难忍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蜷缩起来,可是上官浅就站在他的身边。
试探性的牵住上官浅的手,“娘子,我不记得了,我疼……”
上官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示弱的男人,无论是被蚀心之月折磨的不行的宫尚角,还是濒死的寒鸦柒。
就算是难受的要死,他们从来都不会这样。
对这人的话,上官浅听一半信一半。
“那你的名字呢,名字总是记得的吧?”
名字……对,他的名字。
笛飞声。
不对,很多人见了这个名字,就像是见到了鬼,不能说!
笛飞声垂下眼帘,“曲闻柳。”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那好,曲闻柳,我看看你的伤。”
上官浅是怀疑这个人应该是脑部受了伤,至于是不是真的失忆,探探就知道了。
不敢上手摸,怕这个人顺杆子往上爬,用内力去查探,到底是哪里受伤。
还没有调动内力,看到百会穴那里就有问题,隆起来一个大包,让脑袋显得有些滑稽。
不只是肿起来了,而且上面还有一道醒目的伤口。
像是……炸伤。
哦,看来这人估计也是那天出现在东海边上,收到炸药波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