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上也是被炸伤的?
脸上不是剑伤,而是被炸药的硬片击中。
炸药的外层,都包裹着一层金属的硬片,为的就是防止炸药受潮。
同样,是在炸药爆炸的时候,这些硬片就会化身为炸药的一部分,朝着四面八方飞去,让炸药发挥更大的威力。
薄而小的硬片导致的伤口,确实是和剑伤很像。
如果不是在现场看,其实不一定能够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不过显现,倒是能够大致确定,应当是在海边,被硬皮划伤的。
只是可怜在这一张俊朗的脸上,出现这样的伤口,也不知道往后会不会留疤。
感受到上官浅的目光流连在自己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的怜惜。
心里面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他一向是讨厌别人看他的脸,若是眼前这人,那可是他的夫人,爱看就看吧。
如果他的脸能让她喜欢,那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那……
“娘子,为夫好难受。”
上官浅正在思考着,就被笛飞声的声音打断。
声音要比方才来的小声许多,虚弱到了极致。
也是,身受重伤,又在海里面泡了许久,伤口都开始发烂,强撑着爬到岸上,现在早就是强弩之末。
两眼一翻,就这样昏倒在了上官浅的怀里面。
……这是认真的吗?
真把自己当做他的娘子了?
上官浅沉默了,一阵海风吹过,天上的云层开始堆积。
看看天色,那是快要下雨的征兆。
算了,就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反正这个人身受重伤,没有反击的能力。
也记不得以前的事,他说是娘子,那上官浅还说他是她家的长工呢!
就当做是得到这把宝刀的搭头吧。
两种想法在上官浅的脑海里面交织,莫名其妙就是真的把人给带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了。
看着昏迷过去的人,上官浅一拍脑袋,“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烂好心。”
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运转相见欢,帮人梳理内力,修补丹田。
当笛飞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木质的屋顶,环顾四周,屋子里面的设施很是简单。
外间的桌上有一个托盘,上面是大大小小的瓶子,还有纯白的纱布,再看窗边几支梅花被瓷瓶包围,散发着幽香。
笛飞声想要起身,但是一动作就牵扯到伤口,低头一看,胸口还要有腰腹已经被包扎好,皮肤暴露在冬日微凉的空气中,还有些泛冷。
赶紧缩到暖和的被子里面,看来是娘子给他包扎的。
先前在海岸边的时候,笛飞声就闻到了上官浅身上隐约的药香。
记不清娘子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家是做什么营生的,实在是惭愧。
现在想来,娘子可能是大夫,或是家中有药房。
至于为什么不觉得自己是大夫呢?
笛飞声感受不到任何一丝自己可能是大夫的可能性。
上官浅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宫尚角心里在想着什么
读心术!——笛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