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森络入狱(1 / 1)女将军家的奶狗相公首页

“就是你!”  琉贵妃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众人看去,只看到琉贵妃妖娆的走来。她身后,有一小巧清丽的女子,面色微赫,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显得好不乖巧,不是玉清又是谁?    呵,小莲花带着大牡丹来了?  森络凤眸一抬,射来一道极具威慑力的目光。    “此话怎讲?”殷越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句,只是这样的语气叫一众屋里的人背脊发凉。谁都知道,这是皇上发怒的前兆啊!    “玉清拜见皇上。”玉清往前走了一步,极规矩地福了福身子“回皇上的话,这是玉清在十皇子府森络将军的屋子里发现的。”    玉清递上来一白瓷玉瓶,殷越示意裴太医察看。  裴太医打开瓶盖,以手扇来些许味道,闻了闻“回皇上,正是千鹤鹞。”    “玉清郡主真是厉害啊,阿戾倒下不过半个时辰。你去了趟宫外的十皇子府,搜了证据都回来了。脚程当真比森络还快上许多呀。”    森络语气冰冷,目光扫过玉清身上,叫玉清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奇了怪了,明明难逃其咎的是这个男人婆,自己心虚什么?玉清捏了捏自己腿上的软肉,强装镇定。    森络的言下之意极为明显。  这边才殷戾发病,她玉清就带着证据来指认,除非未卜先知,玉清必定脱不了干系!    “这玉瓶是玉清前几日为森络将军打扫屋子发现的,只是当时不知是何物,今日阿戾中毒,琉姑姑差人看了才发现……”  玉清语气委屈,带着哭腔,转瞬之间,眼泪就已包在眼里,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欲言又止,反而更叫人遐想。    “森络将军,你别这么说。玉清,玉清当真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说的可巧妙了。  森络让她堂堂郡主打扫屋子,可不欺负人吗?而她玉清也只是不小心捡了不知名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玉清郡主都愿意为我森络打扫了,真是荣幸之至啊!只是,捡了东西,几日也不曾想归还,森络真是不敢恭维。再说这东西,森络都不认识,玉清郡主好眼力,瞧上一眼就知道主人了。呵!”    森络听了甚至觉得有些想发笑,真的是,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呀!今儿就被这天大的“喜事”砸到了脑袋!    只不过这千鹤鹞,必定不是她玉清一个郡主能拿到的。  除了她,还有谁?森络微微思索,一个人名呼之欲出。  她握紧了双拳,努力遏制翻腾的怒气。除了封逸谁还能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玉清……”玉清刚张了张嘴,眼泪便滴了下来,我见犹怜。    “够了!”殷越一声暴吓,转向裴太医“你说,戾儿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千鹤鹞是□□,初中时难以察觉。十皇子的情况,中毒至少已有两日。前日,十皇子旧疾复发,卑职也为十皇子诊过脉,当时并无察觉。那也就是说,昨前日中的毒。”裴太医一翻话,也就说明今日在苍云祭上的所有人并无嫌疑。    昨前日,殷戾生病,并未出府,那就是说凶手在十皇子府内!  那,森络的嫌疑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  森络,肯定是头号嫌犯!    “皇上,玉清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十皇子旧疾复发,是森络将军的婢女白芷引起的。”  这时玉清抬眼看向森络,眼里藏着的得意和阴毒这时暴露无遗。    “玉清,可以啊。”怒气从森络的背脊往上翻腾着,她不怒反笑,反倒夸耀起玉清来,她眼底透着邪气,语气冰凉得很。  森络的笑容看得玉清背脊发凉,她的声音钻进玉清的耳朵,差点就叫玉清自己张口将全盘招出!    玉清忽然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竟能这样传递她心底的恨意。  玉清有点后悔自己招惹到了森络这样的人。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将森络置之死地。  想到这里,玉清又镇静下来,是了,她马上就要被定罪了,到时候,十皇妃就只能是自己!    即将迎来的喜悦冲淡玉清心里的不安,她勾起了嘴角,对于自己的计谋满意极了。    “够了!□□是在你房里查到的,旧疾复发也是你造成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殷越截断森络的话,一语定罪,丝毫不给森络反驳的机会!  “黄芪,罪妇森络,意欲杀害十皇子,将其关进大牢待审!”    他转过去对着裴太医“三日之内,必须做出解药!”    “……是!”裴太医咬紧老牙,兢兢战战地应下,却是十分心虚的看了森络一眼。    森络唇角锁着冰冷的弧度,微微捏紧了拳头,给御风使了安抚的眼色,不急不缓的地随着黄芪往天牢去。  只是,戾气从她的身上不住地往外面散发,活像地狱里的索命女修罗。    玉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她伏在殷戾的身边照顾他。直到森络往外走,她才分了分神看向森络走出去的背影,桃花眼闪了闪,竟像是一只撩人的野狐。  玉簪知道,是机会来了。  ……    天凰宫,是殷越专门为玉簪修的寝宫。  宫中仆人并不多,只是古朴雅致,安逸静谧,就像玉簪的人一样。  这里每样东西都是依着玉簪的喜好精心置办的,足以见得,殷越对玉簪的宠爱。    此刻,宫中只有玉簪与殷越两人。  殷越只穿了一件素袍,正在玉寝宫中批改文书,文书堆得像山一样,殷越面色如常,眼底颇带了些兴致,不急不缓地批着。    这些奏书,要么是为森络求情的奏书,报告底下百姓为森络不平的伸冤,要么就是请求重新调查,还森络清白。    成摞的奏折,千篇一律,如出一辙。  但距离将森络关进大牢已有三四个时辰,殷越却只批了两封文书,其余的全堆置在原地看也不看。    一封是四皇子殷澈的奏书,极尽所能,为森络开脱,请求轻罚。  一封是丞相封逸的奏书,寥寥数语,只是说皇子受害不可小觑,应查明真相秉公处理。    四皇子素来与十皇子殷戾交好,可以说是一齐长大的好兄弟,也从未嫌弃过殷戾愚笨,处处罩着殷戾,为他保驾护航。  他的奏书为森络开脱,殷越倒是感到不奇怪,只是封逸的奏书倒是出乎殷越的意料。    当初,给森络赐婚便是封逸的主张,整个婚典也是在他的手下一手操办的。  殷越以为封逸会为森络求情。    没想到,这一摞的奏书,唯有封逸一个人,想要严惩森络。  殷越微微有些讶异,眼底涌起惊涛骇浪,看着奏书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越”玉簪的声音,温柔似水,只是仔细分辨也可以察觉语气里藏着淡淡的疏离。但很明显,殷越并不介意。  这么多年,也只有玉簪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了。  “你真的要严惩森络吗?”    “簪儿,你觉得,我该严惩她吗?”殷越转过头来,收起眼底的惊涛,极宠溺的看着玉簪。    “她是戾儿的正妃。”玉簪微微护住衣袖,为殷越桌前的油灯添了添油。    殷越,看着玉簪有些出神,红袖添香,这是他多少年的梦。只是这么多年,这是玉簪第一次为他添香,却是为了森络求情。  “她也是凤国最大的将军。”殷越的声音低沉暗哑,黑眸盯着玉簪发亮。    “她曾经是。”  玉簪执起御笔,轻轻的在封逸的奏折上画了一个叉,殷越只是看着她,并没有阻拦。    “簪儿,你知道的,我原本是不信世间有神女的,只是今日我看见她了。”殷越微微背靠座椅,目光抛向窗外,月光柔化了殷越的脸庞。  他以一种讲故事的语调说着,温柔地不可思议,让玉簪有些难以抗拒眼前这个男人的魅力。    “玉簪只知道,神女降临是极大的喜兆。”    “她出现在我的面前,隔得那么近,可我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我只听见,她好像叫了一声,络儿。然后,有人说,森络与神女有七八分相似。”    玉簪微微捏了捏拳,沉默片刻,再开口便有几分倔强“相似而已。”    “是啊,只是相似。但是,我在意的是神女叫的那声,络儿。簪儿,你说,她在叫谁?”  “玉簪不知。玉簪只知道,森络是戾儿的妻。”玉簪轻咬了咬嘴唇,停顿片刻,又开口低低唤了他的名“殷越。她是戾儿唯一的妻。”    殷越不说话,只是忽然笑起来,揽玉簪入怀,将下巴放在玉簪的肩窝,在她耳边呢喃“簪儿你是朕的皇后。”  他又顿了半分,声音低哑,冲击着玉簪地耳膜“你是我的,只是能是我的。”  玉簪顺从地躺在殷越的怀里,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知道殷越是同意了。    玉簪的心里泛起苦涩,这么多年了,他宠她,溺她,天下所有事都可以听她的,而唯一代价也是让玉簪最痛苦的代价,就是全心全意的归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