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的鼓动家们,仅仅在国民公会描绘了一个宏伟计划的轮廓,由于缺乏政策延续性,还有资金的不到位,以及教师人数严重偏少等原因,各种教育方案始终停留于书面上,难以实践。
也是因为缺乏资金,五百人院在1796年到1798年,连续三次否决了教育部长夏普塔尔提出的《义务教育法案》。
对此,安德鲁也显得无能为力。
一方面,是还在满足于温饱问题的广大民众,对于自家子女的基础教育漠不关心,而且基层官员更是不愿促进这种极度费钱,且短时间内看不出任何成果的事业。
此外,也是在这一时期里,安德鲁法国频繁的对荷兰、撒丁、奥地利、瑞士、英国、普鲁士、俄罗斯、德意志诸侯和意大利诸侯用兵,差不多是在向整个欧洲开战,其年年的巨额军费开销,一度就让整个国家陷入到崩溃破产的边缘。
而在现阶段中,依照第一执政的特别指示,教育部那为数不多的教育资金只会优先扶持贫困地区,类似巴黎东部的圣安东区、玻宾库尔区、兵工厂区和罗亚尔广场区。
类似富裕程度极高的巴黎西部地区,教育部门最多只帮忙申请一片用于建造学校的公共用地。至于学校的建设与教师的聘用等等,就必须依靠当地市镇议会筹集,以及有钱富豪的捐助和赞助了。
需要说明的,督政-府和教育部积极支持教会创办救死扶伤的医学院与医护学校,类似贡比涅女修道院的护士学校。但又会严格限制,甚至是禁止宗教开办针对未成人的中小学教育。
另一方面,教育部门又允许那些在宗教委员会注册过的天主教神父或新教牧师,在某些世俗化的学校里设立主日课程。当然,教授的内容与教材都需要事先得到宗教委的审核。
换言之,因为教师数量的缺乏,有授课经验的教士可以进入中小学的课堂,但要受政-府的严格监管。
去年,在德马雷辞去警务部长一职,就任巴黎总督后,巴黎的中小学教育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大发展。
原来不过25所小学,如今一下子增加到了2百所,而且在校人数增加了50倍,接近10万人的规模,教师人数为5干。
由于学生人数扩充太快,而教师与教室严重不足,目前小学依然是半天制上课,放学之后跟随父母做事。
这多少得益于执政官的扶持力度,那是1795年之后,在巴黎相继开办的几所师范院校,99%的教师都主动留在巴黎及其周边地区。
在资金方面,安德鲁默许那位巴黎总督巧立名目,以地方政-府的名义,于1798年公开发行了一类“教育彩票”,并将募集而来的资金,投入到巴黎中小学教育事业上。
此外,受德马雷总督的启发,教育部长也希望设立一个“教育附加费”的新税法,其征收范围与制度,基本等同于法国人非常熟悉的消费税。
不过很可惜,该法案因各种技术障碍,加之第一执政官对方案的态度并不明朗,因而迟迟未能得到议会下院的多数议员支持。
至少在巴黎,无论是国立,还是私人投资的中小学,一概由政-府进行直接管理,而且学校里都特别注意数学和应用科学。
依照第一执政的说法,教育的目的不在于启发思想发展才能,而在于训练一批批有谋生技能的人、奉公守法的公民和热情的战士。此外,这些学校里的训练,差不多变成了半军事化的,学生经常进行操练,每天上下课都以击鼓为号。
在一次巴黎中小学校长的见面会上,法兰西第一执政就曾直言不讳的说过这样一段话:
“是的,尊敬的校长先生们,我要的是一个教育机构,因为这样一个机构不会消亡,而能把它的组织和精神留传下去;我所要的是这样一个机构,它的教诲并不追逐一时的风尚,即使政-府在昏睡沉沉时,它的教育工作能照样进行下去。
没错,教育的管理方式和规章制度,将由试点中的巴黎逐步推行到法兰西各地,而且无人敢横加干涉与反对……如果我们沒有一个具有坚定不移的原则的教育机构,那么政治上也决不能有稳定性。
人们从孩提时期,就应当学懂他们应当属于坚定的共和派,而不是所谓的保王党,应当是共和国的建设者,而不是破坏分子。
否则,这个国家机构便不能组织起一个真正的国家。因为这样的国家,将建立于动摇不定的基础之上,随时都会发生变化和混乱。”
……
【作者题外话】: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