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哼,死,还想跑。”
一名青衣男子,约么二十五岁的模样,御剑转瞬便临,一掌将楚月仙父母无情拍死在地,血溅大门,血骨被收。
“爹...娘...!”
楚月仙血泪夺框而出,撕裂悲哭,准备直奔修士,还好被云暮死死拉住,这一切,太突然了。
“该死的,桑灵,我答...应你啊,给我杀了...他们!”
砰!
云暮酒壶砸于大地,仰天怒吼。
城东头,巨大槐桑枯树,盘根错节,枝淹城角,无叶无芽,四处挂满了红灯笼,闻着云暮怒吼的声音,桑树微微一颤,仿似天地要塌陷,枯木逢春,整座城内,迷雾遮掩,妖气环绕,漫天虚无玄妙道音降下。
“抹、禁!”
一股混乱大风拂过每一个人的心间,全城戛然静止,时间顿足,唯独楚宅前,云暮与楚月仙能动。
随后,一个朦胧不真实的灵影,从迷雾中走出。
“时光悠悠,弹指万载,吾心可慰。”
“他们不可杀,吾只抹去他们与世人的记忆,如果杀了,你走不出这里,待你离开,日后自去了结因果。”
“吾要消散了,你随我来,算了,太始之体,非古始之法不可开道,吾虽给不了法,却可以给你道悟,一起吧!”
嗡!
桑灵一指点出,瞬间将云暮与楚月仙带走,消失不见,同时,那修士身上,两俱尸体飞入楚宅之内。
......。
新年伊始,暖阳东升,迷雾消散,古树不见,城中一队修者,丧气离开。
“真特么晦气,没想到这里竟全是资质平平的人,白走一遭。”
“......。”
城中,许多人苏醒,不知为何,心情很是美妙,像是忘记了有桑劫的事情。
谁曾想到,这存在了万年的枯树,竟然还活着。
城东头,原本的巨树之地,桑树消失,地上,沉睡的云暮,怀抱一本桑书,书壳如桑皮,纹痕粗糙。
数个时辰后,云暮醒来,容光焕发,他好奇的打开桑书,里面只有一张透明的书页,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桑书么?想不到,我最终与妖树交易,它为我推演纵横心法,凝日月精华筑基入第一道境十二阶,还留下可变的桑书,演灵誓与禁灵之力,我不过是将来送桑书道通天幽路战场,看起来,好像是我赚了!”
“神清气爽的感觉真好,或许,它早就断定我会答应他吧!”
“也罢,桑灵前辈,你安心的去,我会尽力做到的。”
“化个什么好呢?桑戒吧,好存些东西。”
“嗯?丫头去哪儿了?”
......。
云暮跑去楚宅,有人告诉他,楚月仙已经去安葬父母了,他这才放下一心,回到自己老宅,变卖了些物品,一番整理后,策马东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尽管城中之人大多不待见他,但他让桑灵出手的事情,除了楚月仙,无人知晓,要是有人知道,恐怕此刻必会将他给供起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桑田往东,百步飞沙,风暴弥漫,这是环绕整个沧海桑田的无人禁区望漠。
据说,因为桑劫,许多人都曾想逃离沧海桑田,可从无人走出禁区之外,每一个离开的人,尸骨最终都会在望漠边缘出现,久而久之,便无人敢涉足了。
凡人难渡望漠海,十死无生路难寻!
望漠边缘,白发云暮,身穿一袭黑衣,回望故土,眼神虽有复杂,但更多的是期待,因为他要讨债而去。
“回首沧海桑田,故人多少?”
“岁劫浮沉,魂不眠,君难见!”
“倘若人间无判官,我便以身化修罗,犯入沧海之修,无论善恶何因,你们都该承受恶果。”
“故土,待到他日通天时,我敬桑田平安夜。”
“驾!”
马入沙漠,尘埃断去后路,留不下一道蹄印。
临行前,他想买匹骆驼,可这种生物,已经很多年就不曾在沧海出现了,这也无法,只能以马代劳了。
马,终究不适合在沙漠中长时间行走,不多久,便慢了下来,伴随着阵阵沙风,这条路,越来越艰难。
不时,云暮发现前方沙漠,正在诡异消沉,这就算了,一方枫色衣角,也随沙漠而深陷。
“这...丫...头!”
云暮大惊,当即下马,狂奔而出,当他踏入消沉的沙漠区域时,仿佛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拉扯他的双脚,他当即运转纵横心法,脚下灵华涌动,凭空出现一虚无太极印盘,整个人一步跨出,便是上百米之远。
转眼便来到楚月仙深陷的地方,一把将楚月仙拉起后,四周诡异的笑声传出。
“嘿...想不到,有修者走这里,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么?”
“也罢,这可不是我要违反规定啊!”
轰隆!
沙漠震动,无边骇人的沙暴聚集,黄沙漫舞,凝成一具具沙人,短短数息,便有上千,前无生路,后无退路。
“大...叔!”
云暮站在沙漠中央,凝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被怀中黄沙遍体的楚月仙呼回神儿。
“丫头,你...哎,别怕,有我在!”
“何方见不得的鬼东西,有胆出来一见?”
霎时,远方天地中,琼楼玉宇幻象出现,一尊人影站在琼楼之巅,高高俯视被沙人围困的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