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府城,巷弄深处,一座静谧的民宅。
谢清漓轻轻揭开一层油纸,露出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她将面具轻轻拿起,对着阳光照了照,只见那面具薄如蝉翼、质地均匀。
楚云沧的指尖轻轻划过面具,细腻的触感,与人的肌肤毫无二致。虽然不是初次见到,他仍忍不住惊叹:“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谢清漓微微踮起脚尖,动作轻柔地将面具戴在楚云沧脸上,又在楚云沧的下巴贴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她退后几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画像比了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轻笑道:“殿下,想要一劳永逸解决毛氏母女,就靠您了。现在殿下已经扮作梁富,走两步试试吧!”
楚云沧听话地在房内来回走了几圈,停下来后,他满眼期待地看向谢清漓。
谢清漓却略感不大协调,她眉头微蹙,轻声道:“殿下,那梁富虽然生活富足、保养得宜,但他走路时定非像您这般挺拔如松。”
她伸手在楚云沧的肩膀处轻轻比画了一下,示意楚云沧的肩膀微微下垂。
“砰~”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破窗而入,重重摔在两人的脚下,楚云沧下意识地伸手将谢清漓护在怀里。
两人定睛看去,那竟是一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子。
恰在此时,邹平阔步走入房中,他风尘仆仆、面色沉郁,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更加阴沉,忍不住高声“咳”了一声。
楚云沧慌忙放开谢清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被长辈捉奸的尴尬,恭敬道:“前辈,您回来了。”
邹平冷哼一声,越过两人,直直坐到椅子上。
谢清漓见状,急忙斟了一杯热茶捧到邹平面前,柔声道:“师父,那日您为何走得那样匆忙?地上这位又是何人?”
邹平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腾腾的茶水沁润着他干渴的喉咙,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阴沉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
邹平未曾回答谢清漓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在楚云沧的脸上,淡淡道:“乖徒,这面具是你做的?”
谢清漓点了点头,羞赧一笑:“是,师父,徒儿学艺不精,还望师父不要责罚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