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秀才已经把战马牵了过来,而小白也准备好了公文等必须品。范子侠接过缰绳后,跃身上马。而后三人便快马加鞭朝南飞奔而去。
小白:范首长,你看往南的路有两条,究竟那一条是通往第一战区的路啊!
秀才:就是,找个当地人问问吧!
小白:你看前边有一个人穿长衫的人。
范子侠:驾!走,问问去。
只见一位面庞清瘦、穿着朴素的中年人站在路口,觉得有些面熟.从中年人那斯文的面孔以及长衫的打扮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读书人。
范子侠:御!老乡,通往战区的道路怎么走?
郝季甄:这通往战区的道路,直接向南.要注意鬼子的炮楼和岗哨.
范子侠;这往南的道路有两条,走左边的还是走右边的?
郝季甄:走左边的。
那人认真周到地告诉他,目光一直看着范子侠。
范子侠内心里思忖到,怎么内心里觉得面熟啊!:请问老哥贵姓呀?
郝季甄:免贵姓郝,字季甄。
范子侠:哦!原来老哥就是卖掉全部家产支援抗战的冀南支前模范啊.
范子侠赶紧下马,很兴奋,激动地上前边说边握住了郝季甄的手。
郝季甄也很激动,也很纳闷:请问首长,贵姓?
范子侠:我姓范,叫范子侠,叫我老范就可以了.老哥不是还曾经到我们部队里给战士们讲过课吗?
郝季甄:原来首长就是在行唐、藁城一带为民除害、坚决抗日的范首长,久仰!久仰!我曾经受孙军长邀请到贵部讲过一次课,哎呀,年岁大了都忘记了.自从1937年日本在我们这里修建了封锁线以来,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几乎有两年快没有见到过抗日军队了.只是听说封锁线以西不断有南下队伍,还听说八路军在太行山建立了抗日根据地。
范子侠:我想起来了,老季哥当年讲课的情形,我至尽还清晰地记着。大体意思好是,老哥希望国共抗日部队,摒弃前嫌,携手抗日,如今不瞒老哥说,我们的部队就是按照老哥的意愿建立起来的不分党派不分民族的全民抗战的队伍。另外,请老季哥放心,既然咱们这里缺少抗日部队,那我们部队就驻扎这里不走了,一定要和小鬼子打个输赢。
小白:范首长,天色不早了,咱们还要赶路呢。
范子侠:那个不重要了,第一战区要是心里有我们,我们就是迟一天,迟一个月,他们也会记着我们。他们心里要是没有我们,我们就是现在到那里,他们也不会理我们。
小白:是!
郝季甄:那就好,全国人民求之不得,希望范首长的队伍能够作为全民抗战典范,来影响和带动全国的抗战走向新的胜利。范首长,如果不忙,不妨到寒舍小叙,与首长探讨一下国家命运长途。
范子侠: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番激动人心的交谈过后,郝季甄挽留范子侠下马来家里做客.范子侠也没有谦让,带着秀才和小白就来到了郝季甄家。
范子侠:老季哥,咱们沙河一带有没有危害群众的土匪及日寇。
郝季甄:沙河自古以来,十年九旱,地瘠民贫。土匪群盗蜂起,如今日本人来了,更是厉害。
范子侠:主要有那些势力啊,等部队过境时,我一定要消灭掉他们。
郝季甄:册井村的李本卿部名义上是民众抗日自卫队,实际上伙同日本人、伪军专门打击抗日团体.褡裢车站的站长是个日本人,那里存放着重要的战略物资.如果从铁路上打开一个缺口,可以阻断敌人交通,争取到大量军用物资,还可以威慑敌人.伪军在三王村等地驻扎有一个师的兵力,他们都是当地人和东北人,他们的长官叫高德林,手下有上千号人马.日本人任命他负责管理这一带,因为这里也是日本人的重要物资基地,煤矿资源非常丰富。
范子侠:高德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郝季甄:范首长,你认识他?
范子侠:他是什么地方人?
郝季甄:他是河南人,听说本来他也是国军二十九军某部团长,因为从长城沿线撤退,眼看快被日本人打的退到家门口了。无奈之下,他才投奔日本人。当了伪军汉奸,但是他当了伪军汉奸,很少祸害百姓。
范子侠:听你这么一说,他还有点良知,等部队撤退下来,少不了要打交道,到时候见面,就知道认识不认识了。
范子侠听后,觉得名字耳熟,就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了。总之,他决定将来一定要来沙河打几个胜仗.一来可以威慑伪军汉奸;二来可以壮大抗日队伍,鼓舞老百姓的抗日士气。
第二天一早,范子侠为了赶路,吃完早饭后便出发了:老季哥,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改日我们再聊。
郝季甄:范首长,如若有难处了,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就来找我郝季甄.
范子侠:老哥还别说,部队现在日子不好过,靠中央军发饷早就饿死了.如果我将来把部队开过来后,通过老季哥来筹集粮草,像八路军共产党那样,依靠人民群众进行抗日救国,老哥你看行不行?
郝季甄:没问题.只要首长真心抗日,你尽管来找我郝季甄,就是砸锅卖铁我也支持。
范子侠感慨良深地说:如果全国各界都能像老季哥这样深明大义,日寇何愁不灭,中国何愁不强大?
郝季甄:过奖了,言重了.咱们不说那么多了,范首长也该起程了。
范子侠:我们后会有期,老季哥。
说罢,范子侠带着小白和秀才扬鞭南去。
郝季甄回到家里后,妻子才询问到:这个人究竟是谁?我怎么以前每听说过?
郝季甄:哎呀,我三生有幸,终于遇到了一位年轻有为、坚决抗日的青年将领。
郝季甄把自己听说的有关范子侠首长抗日的事迹讲给了家人听.家人们听后感到很振奋。
范子侠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到洛阳.到了长官部,敬了一个军礼,递上请贴。让卫兵进去通报。
范子侠:报告,冀察游击范子侠前来报到,这是请柬。
卫兵:哦!怎么没听说这个部队啊!我去里面给你问问。……。不久卫兵回来了,长官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请你改天再来吧。
秀才:改天是哪天?我们风尘仆仆的来了,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范子侠:麻烦你再问一下,看明天来合适吗?
卫兵:你要是想见领导就必须明天早点来,难道还要领导给你订日子,你们这支队伍连个番号都没有。
范子侠:是的,谢谢提醒。
小白:摆什么臭架子,他要是不邀请咱们,咱们还来了。来了,又不肯接见。国民党的长官真把自己当官了。
秀才:就是,恶心的要命。狗官。
只好悻悻地暂时回寓馆休息.第二天,他再去求见.这次虽说没见到卫长官。
卫兵:今天来的不巧,长官好象不来了。
范子侠:那我们明天再来吧!
副官:这是谁在那里说话?
卫兵:他们说他们是长官邀请来的。
副官:哦!卫长官知道你们这件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吧,看你有什么要求?
范子侠:这要求吗?军队经费困难。
副官:既然经费困难,你就不要跟随孙军长了.我们另给你一个番号,你们以后就是豫北1920游击支队.每个月给你们八千块钱,够吗?
范子侠:这根本不够.你想想,我们有三千多人,平均分到战士们头上,一个人连三块钱不到。
副官:要不这样吧,你把部队分开,一部分你自己领导,另外的我们负责把他们编排到别的队伍里。
范子侠:这怎么行呢?我们的部队都是由进步青年和老百姓组织起来的当地人.他们的目的就是保家卫国,拆开他们不仅我不同意,老百姓也不同意。
副官:反正就这样规定,要么你接受军饷,要么把部队分开,你的部队以后就不属孙军长管辖了,他们不会给你们发经费了。
副官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让范子侠感到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抗战”这两个字
范子侠想到:你们眼里到底有抗战恋歌字吗?
范子侠准备离开的时候,长官到了。
长官:这位是?
副官:这位就是您要下表接见的范子侠。
长官:哦!我想起来了。长官想了半天,在副官的提醒下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能打鬼子的范子侠.你很了不起,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就让下边的人帮助解决.副官记住了吗?范首长的事情一定要特事特办,一定要满足他的所有要求。我还有点事情,不好意思,你们接着聊。
说罢,长官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范子侠风尘仆仆,来到洛阳将近半个月了,召见时间还不足十分钟。
副官:是!记住了!长官..
范子侠:我们的部队没有纳入国民革命军战斗序列,没有享受国军正式待遇.
副官:这个不是给你说了吗?你们以后改编为第一战区豫北游击兵团1920游击支队.
范子侠:我们的武器装备严重不足。
副官:那个你就要找张处长解决问题了。
范子侠:麻烦你引见引见。
副官笑了一下:你来的时候,也不带点东西来?
范子侠:什么东西?
副官:听说你在官场也混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范子侠:请指示,我们是来求领导帮忙抗日的,难道抗日还要送礼什么的?
副官:你难道不知道,唐僧十万八千里去西天取经,见到如来,如来还要给他要点人事吗?
范子侠:等将来,我们打日本,有了战利品了,一定奉送。
副官:那好吧!你跟我过来。
范子侠跟着副官来到了一个房间,推开门,只见一个人嘴里叼着雪茄在喷云吐雾。副官朝那人耳语了一番,笑了一下.之后说到张处长:这可得按老规矩办啊。
副官:就按照老规矩办.
副官:好!张处长,这位是著名的抗日英雄范子侠,他有点事情,需要给您汇报。我有事就先回避了。
张处长:好!请坐,范首长。我还要处理点事情,你在外边等一会儿。
范子侠:好!您先忙。
范子侠进去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套间.张处长见他进来,让他坐下等一等.自己一人走进套间后,再也不见出来.但是套间里说话的声音外边听得很清楚。
陌生人:张处长,那批军火的事情,你们要尽快呀。
张处长:好说,好说.
陌生人:另外,你看这是孝敬您的,希望张处长赶快办理。
张处长:这个好说,明天上午你们就去五号仓库提货吧!
陌生人:那我可代表紫堇山的弟兄们感谢张处长了。
张处长:你我是兄弟,做这军火买卖多少年了,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分你我.只是不要对外声张就是了,你可知道这倒卖军火的事那可是死罪一条。
范子侠听后,从虚掩的门缝里望去,只见那人拿着一根金光灿灿的金条在得意地笑着。不久,他们商谈好了,范子侠赶紧坐回原处。
张处长送走那人后。回身坐在座位上。而后来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根金光灿灿的金条。
张处长把玩着金条询问到:范首长有什么事情?
范子侠:希望能解决一部分武器弹药。
张处长:现在国家四处告急,哪里有什么军火弹药.大家都要,我们哪能生产得起?
范子侠听后,愤怒地说到:战士们在前方出生入死,拼命杀敌.现在,
武器弹药缺少,你们却无动于衷,你们对得起为抗日而死去的英烈们吗?
张处长:我们对得起谁不要紧,你要是觉得我们对不起谁了,你就不要来这里要军火了。
范子侠:你?
张处长:我怎么啦?你要知道,什么事情咱们都要按规矩来,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吗?
范子侠:战士们在前方出生入死?
张处长: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要给我说这些。
范子侠:好!范子侠愤怒地离开了。
范子侠一怒之下离开了长官部。他穿过洛阳大街,看到路人的悠闲神态,回想到第一长官部众人那得过且过地懒散样子,在内心里反问到: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日本人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了吗?靠这样的政府抗日是没有指望了。
出门后,他跨上战马准备离开.张秀才和小白看到范子侠一脸的不快,关心到。秀才:范首长,事情谈的怎么样了?你觉得洛阳当官的怎么样?
范子侠:你说呢?
秀才:我觉得看他们那表情,好像不是生活在战乱的年代,而是生活在一个和平享受的年代。
范子侠:你算说对了.我看他们现在好像还不知道日本人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了。国民党官员真是腐败透顶了,我们堂堂正规部队,却得不到他们的武器支持,有些土匪拿钱却可以买到军火。
小白:土匪可以买到军火?
范子侠:对,这是我亲眼所见啊!
秀才低声提醒到:范首长,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把那批军火找回来。
范子侠听后,顿时明白了:对,一定要把那批军火搞到咱们手里,咱们不能白来洛阳一趟.他们盗卖军火祸害百姓,咱们正好为民请命一回。
他又注视着秀才和小白,询问到:有把握吗?
张秀才:这个您放心吧!范首长,就交给我和小白,保证完成任务。
小白:请范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们不能白来一趟,回去我还怕他们笑话咱们呢。
范子侠: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
秀才:放心吧!
秀才和小白领命后,便朝军火库大院奔去。等到达后,秀才隐藏在军火库一旁,此时正好有一辆盖着帆布的大马车进去了:你看,一辆大盖着帆布的大马车进去了。
小白:估计就是辆车了。
秀才:我们等等看,看他们出来不?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大车缓缓驶出了军火库大院。
秀才:看,他们出来了。
小白:跟上去。
秀才:走,看他们停到什么地方。
小白:怎么不朝城门外走,怎么朝人多的地方去了。
秀才:现在快中午12点了,估计他们一定先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吃了饭再走,我们一定要趁他们吃饭的时候下手。
果然不出所料,车子来到了国民大街的一家客栈旁,便停住了.从车上下来三人。
三人甲:走咱们去吃点饭,
三人乙:好!
三人走进店里去吃饭。张秀才:这里人来人往,动手不合适.会伤害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