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估计这马车是朝南走的,一定是往南运送军火.我们不如在出城后去截击他们.
秀才:好,咱们就城外等着他们,那里人少,好下手。
中午时分,一辆大马车拉着山似的货物出了洛阳城门,就在拐弯处不到一里的地方,一处偏僻的树林里。
驾驶马车的人只见路旁有两位军人招手示意,示意停车检查,马车刚停下。
小白:停车,例行检查。
赶车人:御!
小白:都下车。
车上人:长官,这是什么检查?
秀才:最近城中许多人人口失踪。因此部署对中午以及晚上出乘所有车辆进行例行检查。
小白:请你们统统下车,配合调查。
众人:是是!
小白:你们众人站成一排,背过身去。等检查完了,通知你们。
众人: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窝藏什么人口。
秀才:动手吧!
张秀才一个飞身,猛不防将他们踹翻在地,小白上前一把揪住衣领,死死的将那人按在地上,而后捆绑住。说话工夫,张秀才已经将其他两人三五下拳打脚踢打的昏死过去。而后秀才便去他们身上翻找起了钱财,找到后,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秀才:反正他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身上装的也是不义之财。
正巧此时,秀才突然鼻涕眼泪起来。
小白绑好马夫后,佩服地说到:都说张秀才,文武双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秀才鼻涕一把地说到:一般般吧!
小白:秀才,你怎么啦?打了胜仗,反而哭起来了?
秀才:我没事,没事。你赶紧去车上看一下弹药是否缺少,我们好回去复命。
小白:好的。
说罢,小白便跃到车上去检查了。而后秀才赶紧从包里,掏出一支特制的卷烟,背对着大车抽了起来,抽了两口后,他顿时又神清气爽起来。
小白:都检查好了,快上车吧!咱们快走吧!不要让范首长等急了。
秀才:好的!
于是他们把自己骑的那两匹马连住缰绳,拉在车后,他们驾着马车朝约好的地点飞奔而去。
范子侠因为战区长官部有事情,便先走一步.等范子侠回到寓所后,长官部的副官已在客店中等待多时了.范子侠一进来.吃惊地说到:张副官,你怎么来到了。
副官:范支队来洛阳,一定拜会了不少亲戚朋友吧!
范子侠:那是!来一趟不容易,抽空就去看望一下。
这时候,范子侠发现副官身边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
范子侠:他们是?
副官:范支队,这位是长官部派往贵部的高级参议李国宝先生.
范子侠:你好.谢谢长官部重视。
李国安:你好!
副官:这位是长官部派往贵军的政训处长安庆魁先生。
安庆魁:你好,范首长,久仰久仰.能与范首长一起共事,三生有幸.
范子侠:你好。
副官:这位是我们专门给你们配备的电台台长周先生.
范子侠:周先生好.
周先生:范首长好.
副官:另外还有两名报务员正在调试电台.范支队,司令部对你是大力支持的,希望你一定不要辜负了党国对你的期望.随时同长官部联系,共同抗日。
范子侠强颜欢笑到:那是那是。
洛阳南城城门外,第二天下午,范子侠便带着长官部给他配发的五个人出发了.走到半路上,他们问范子侠。范支队,您的警卫怎么不和您一起回去?
范子侠:我派他们去忙别的事情了.因为卫长官器重我们,特意给我们批了一车军火,我让他们两个去接货了.等接回来了,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我们.我。
安庆魁:哦!
范子侠神色坦然地说到:我们先走,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我们的。
小白:驾!
秀才:范首长。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身后传来驱赶马车的声音.范子侠扭头一看,只见张秀才和警卫小白赶着大车追了上来。
张秀才见范子侠身边有陌生人,没有说话。
范子侠兴奋地说:让你们去长官部接军火,接到了吗?
张秀才:接到了,都在车上呢。
范子侠故意抬高声调说:那就好,咱们要感谢长官部的栽培之恩哪!秀才,你提前回去给司令部报喜,让战士们列队欢迎我们.另外,一定书写好欢迎标语。
秀才:是!说罢便拍马加鞭离去
范子侠到达司令部驻地东西柏林村时,战士们早已排好了队列,整齐地等待着迎接。广场上扯了一幅横幅:“真心感谢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大力支持”
李发河:全体立正。稍息。欢迎长官指导工作。
战士们:欢迎长官指导工作。
范子侠:各位,请!
李发河:鞭炮,锣鼓。
他们一行八人走进场地后,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而后他们来到了主席台上。
范子侠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战士们,我范某此次去洛阳接受召见,受到了长官的热情接待.长官给我们配备了电台,以及人员和军火,鼓励我们抗日救国,为党国效力.从此,我们的部队就纳入了国民革命军战斗行列,番号改编为豫北游击兵团19,20支队。
全体战士一片欢呼。
晚上,在宗团长等人的陪同下,范首长好酒好菜地设筵招待了这五位长官.直到酒足饭饱,醉醺醺之后。范子侠:各位长官,天色不早了,车马劳顿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李国宝:是!那我们就先休息告退。
五个人早已困乏得巴不得早点歇息。
范子侠:来!秀才,小白都坐下,老安,宗团长,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咱们好好叙叙旧。
五人走后,宗凤洲安中魁吴定一等几个人吃着饭桌上剩菜,便围在范子侠的身边问长问短。
范子侠:来我们先干一杯。对了,吴专员和李参议怎么没见人?
安中魁:自从你走后,吴专员和李参仪一路上督促部队,马不停蹄往豫北赶,生怕路上有什么差迟。这不你前脚刚走,后脚大部队就起程了,刚到豫北,他们就回自己的地盘了。
吴定一: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把我们的部队带到豫北去。任务完成了,他们自然松了一口气。你想他们谁愿意跟着我们过苦日子啊!
宗团长:你去南边一趟,回来收获不小啊!看来国民党对抗战还是说到做到的啊!
范子侠几杯酒下肚:现在抗战不要指望国民党了,要靠我们自己.我看洛阳那边,一些军政官员似乎还不知道日本人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了,真是腐败透顶呀!
范子侠清醒地认识到了国民党反动派假抗日真内战的本质了.他接着说:谁打着抗日的旗帜不抗日,谁欺压老百姓,我们就要反对谁!打倒谁!
宗团长:再怎么说,他不是给咱们配备了电台吗?
范子侠:那是监视咱们行踪的,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包括那些高级参议以及训政处长大人,都是监视咱们的眼线。
吴定一:咱们以后一定要防着点。
范子侠:别怕,我们自有办法,不让他们接近部队就是了。
安中魁:那一车军火不是他们送来的吗?
范子侠:什么军火?那是秀才和小白去半路上劫持那些盗卖军火的人的。
范子侠便把自己在张处长房间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第二天如何跟踪军火的事说了一番.周围的人听后都不由哄堂大笑。
众人:哈哈,范首长,你真厉害。
吴定一:对于那些派来的特务怎么对待?
范子侠:他们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把他们供养起来,让他们好吃好喝.我们惹不起他们,不过我们可以利用他们来保护我们自己.要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监视他们,每班两个人看管,夜间双岗.如果他们不老老实实的,必要时就派人去威慑他们一下。
范子侠所说的威慑,战士们都明白.那就是夜晚故意去他们的驻地放枪,让他们不敢随意走动,靠近部队。
自从上次,范子侠路过白错村,见了沙河人郝季甄后。两人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因为郝季甄也是一位支前模范。郝季甄是沙河市白错村人,出身地主家庭,毕业于邢台师范.1918年回到家乡,变卖家产,亲自动手搬运土石,筹办了沙河市第二高小,免费招收本村及附近儿童入学.他还自编乡土教材,开设夜读班,帮助青年人读书识字.他热爱知识,曾经和沙河市册井村的开明绅士解鸣刚联合开办沙河市民众教育馆.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把所有家产变卖,主动为抗日筹集资金,同时把两个儿子送到国民党创办的军校去学习.为了民族抗日,曾经在孙殿英的盛邀下,他慷慨激昂地讲述了抗战形势,恳请国共两党要为民族为祖国齐心协力,团结抗战,把血流在一起。
有一天,学校里的老师们,听说范子侠住在了郝季甄家里了。
韩绍增:郝校长,我听说范子侠的部队驻扎在武安市柏林村了。
郝季甄:是吗?你有什么打算?
韩绍增:我想参加范子侠的队伍,听说他去过你们家里。
郝季甄:是的
韩绍增:你能引荐一下吗?
郝季甄:如今国难当头,我们这学校也办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思在教室内里念书啊!不要你说想去,我也想去了。
韩绍增:那我和其他老师同学都说说,咱们一起去。
郝季甄:好!
郝季甄经过一段时间打听,听说范首长部队驻扎在东西柏林,于是他辞掉校长,给学生们说他要去参加抗日部队。几个年长一点的学生说到:校长,你去打鬼子,我们也去。
郝季甄:你们要去,就需要好好考虑清楚。回头去和爹娘说好,说好了,我就带你们去。
其他人:行!
没想到那些孩子们回去后,给家里人交代了一下。由于眼下闹饥荒,家里都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因此许多孩子家长到郝季甄家里:郝校长,你带着孩子们去参加抗日部队,我们放心,眼下庄稼歉收,许多人上山西逃荒要饭。只要孩子们跟着你能有一口饭吃就可以了。
郝季甄:心吧!我不仅给他们找一口饭吃,我还要教会他们怎样打击日本鬼子,走人间正道。
乡亲:真感谢你了,郝校长。
郝季甄:不客气。
乡亲:那我们走了,明天就让他们去学校集合吧!
郝季甄:好。不送了。
许多人不进去学校找,而且还有人跑到家里找。老季嫂:乡亲们都来找你,说你带着孩子们准备参加抗日部队了?
郝季甄:对,我想带着他们参加范子侠的抗日部队。
妻子:就是你上次路过我们家门口,在我们家里和你唠嗑的首长?
郝季甄:对,放心吧!跟着范首长抗日是绝对没错的。
妻子:很多人,都是不能一眼看穿的,你以前在那个什么孙军长部队里还讲课,我听老乡们说,那个人还盗过皇帝的坟墓,也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这次你千万不要把孩子带进火坑里了。
郝季甄:你放心吧!范首长光明磊落,坚持抗战反对内战,我听说,28年,他因为反对内战,联名上书而被转业到地方。之后1932年长城会战爆发,他又放弃安逸的生活环境,北上抗日,参加赤峰保卫战等战役,像他这样一位正直无私的人世界上很难找到的呀!
季嫂: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放心了。
郝清芬:爹,你明天要是去的话,我也去参加抗日部队。
二女儿:爹,我也去。
小女儿:我也去!
郝季甄:好!好!你们愿意去,我就都带上你们。反正我走后,你们在家里也是挨饿的多。
郝季甄回到学校后,于是开会说自己准备带领家人参加抗日部队。
老师甲:郝校长,我们听说你准备奔赴抗日疆场,我们也要去。
老师乙:对我们,你不能留下我们,我们也要去。
郝季甄;好!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去抗日保国,那我们就去。从今天起,我们白错抗日高级小学,以后就转入到真正的抗日洪流中去了。
老师:郝校长,我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啊!
郝季甄:小韩列队。
韩绍增:是!全体立正,稍息,向左看齐。向前看。报数,报告校长,全校29人,应到29人,实到29人,请您指示。
郝季甄:老师们,同学们,我们今天就要告别家乡,前往真正的抗日战场上去学习,去历练了。我们白错的抗日高级小学,不是停办,而是转移到了抗日前沿去了。到那里我们都是学生,向前线的将士们学习如何保家卫国。
而后他用目光扫视了一下这些人。郝季甄和其他老师,看到这二十九个人,最大年龄39岁,最小的就是他三女儿才六岁,然而看着他们站成一排,目光炯炯的样子时,不由感慨良深地说到:孩子们,老师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了。在保卫祖国的疆场上,是不分民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我相信你们将来肯定能在抗日战场上为国家建立新的功勋。出发吧!
韩绍增:向左转,齐步走!
于是郝季甄带着这十二个孩子们,在老乡的目送下,步履整齐地走出村子,踏上了前往武安柏林村的路途。
郝季甄:同学们,老师们,咱们再加一下油,前边很快就到柏林村。
小女儿:对,爸爸,我好像听到他们练兵的声音。
哨兵:你们是那里的?
郝季甄:请问你们可是范首长的部下?
哨兵:对!您是?
郝季甄:我是范首长的好朋友,我们是来参加部队抗日打仗的。
哨兵:好,我这就去通报。
郝季甄:大家坐下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范首长就来了。
范子侠听说郝季甄带着人来投奔他了,他显得很高兴,见面后后说道:老季哥,你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郝季甄:范首长军务繁忙,无须劳驾。我今天给你带来了我的学生和孩子。来,你们一一见过范首长。韩绍增你先来。
韩绍增:范首长好。
范子侠:你好,韩同志。
郝季甄:韩绍增是我们学校最好的学生。头脑好使,基础知识扎实,反应快。
范首长:谢谢大家了,大家劳顿一番,肯定饿了。走我们先吃饭吧!回头我让杨世昌给安排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