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雨声在寺庙的四周响成一片,夏无伤看着那三人热情的模样,又感受到那股寒意,心中虽仍有疑虑,但想着这大雨倾盆的,便暂时放下了防备。
他微微点头,朝着篝火走去,说道:“那就多谢诸位了。”
夏无伤坐下后,伸出手在篝火上烤了烤,感受着那温暖的火光,心底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旁边的两人瞅准时机,如蛰伏许久的恶狼一般突然暴起,猛地发力,双手寒光闪烁的匕首,朝着夏无伤的要害部位迅猛刺来。
夏无伤早有防备,双脚稳稳地踏在地面,在两人即将刺中他的瞬间,他的身形如同一道幻影般瞬间一闪。那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匕首贴着他的衣角划过。
“果然没安好心。”
夏无伤冷哼一声,迅速拔出腰间长剑,剑一出鞘,灵力涌动。
那两名男子稳住身形后,再次攻来,两把匕首从不同角度刺向夏无伤的双眼和咽喉,动作极快。
为首一人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身形一闪,直劈夏无伤的面门。
夏无伤丝毫不惧,将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于剑中,剑身光芒大盛,猛地一挥,剑气呼啸而出,朝着那三名男子席卷而去。
剑气所到之处,空气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那三名男子见状,急忙狼狈地躲避,其中一人速度稍慢,被剑气击中,“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这小子怎么这么强?不是说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吗?”
剩下的两人见同伴受伤,心中更加恼怒,双眼通红,攻势愈发疯狂。
夏无伤躲闪不及,被长剑刺中,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夏无伤吃痛,不再犹豫,连出数剑,一名男子在他的剑下毫无还手之力,身上瞬间被划出数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甘与绝望。
剩下粗狂的汉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成功,急忙转身,朝着寺庙的后门狂奔而去。
夏无伤靠在一根残存的柱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只能暂且疗伤。
处理完伤口后,夏无伤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望着为首之人逃走的方向,心中寒意四起。
一夜过后,暂且稳定了伤势。
寺庙已经彻底破碎了,只剩下几面残破的墙壁支撑着。
夏无伤走到那两具被自己斩杀的尸体面前,仔细查看,除了一些钱财之外,并没有什么身份标识。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两身衣服的面料就不是普通山匪的装束,更别提为首之人还能从自己剑下逃脱。
而且这三人明显就是冲着杀自己来的,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两个初灵,一个蕴魂,手笔不小啊!”
夏无伤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份是个靶子,这才轻装简行独自进京,没想到这才刚出家门,危机这么快就来了。
女子登基用屁股想就知道肯定朝堂混乱,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那个位置呢。
自己在云霄山修行多年,刚刚下山,就能这么准确的截杀自己,可见背后之人还是有点实力的。
现在杀手逃脱,敌暗我明,不知道后续有什么招数。
“当务之急还是先入京吧!”
既然明着走容易被埋伏,那不如乔装打扮一番。
他在附近的村落里寻了一套普通百姓的衣物,又用泥土在脸上抹了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憨厚的庄稼汉。接着,他把那把锈剑用油布仔细包裹起来,藏在背篓里的杂物下面。
为了更加保险,夏无伤决定不走大路,而是沿着一些山间小道前行。
终于抵达京城,城墙巍峨高耸,天下第一城,果然壮观。
小时候那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如今再次亲眼见到这宏伟的京城,庄严与震撼依旧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城门前的士兵检查得很仔细,每个人都会被他们仔细地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过路的商人拿出路引,谦卑地鞠着身子,满脸笑容地走上前去跟士兵交谈着。说话间,不动声色地把碎银子交到士兵手中,动作极为熟练,早已经习以为常。
夏无伤思索着该如何进入,路引这东西他自然没有,看来隐藏身份是进不了城了。
士兵见到夏无伤这般久久不动,显然有些不对劲,直接走上前来。
“干什么的?”
无奈夏无伤只能亮明身份,拿出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
正面金龙栩栩如生,背面三个大字“东海王”。
士兵接过令牌一惊,差点没接稳,京城重地那自然是往来无白丁,守城的士兵眼力见还是有的,这令牌是真是假一眼可辨。
看着夏无伤这波澜不惊的眼神,和这庄家汉子的装束,显然脑补了许多东西。
不过士兵明显是个聪明人,不动声色退了回去,默默地不再关注。